她沒帶兵,因為對殺生道這種單兵作戰殺器而言,增加隨從的人數毫無意義。
她也不懂得帶兵,杜澤一臉感激地對她鞠躬時,嬴寒山感到的只有讓胃部痙攣的尷尬
這根本不是什麼栽培,是全淡河上下就他適合帶領這次襲擊。
她聽到笑聲,系統居然笑了,旋即那笑聲又化作嗡嗡的白噪音,嬴寒山搓了一下耳廓,想自己大概是聽錯。
「宿主,你還在堅持那套『滑坡理論』。」它說,「費力的,捨近求遠的,難以達成目的……」
橫豎我近期不用再擔心年末天劫了,嬴寒山想這麼反駁他,但她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因為她聽到系統問她。
它說,既然宿主你只是想去燒一下輜重,為什麼要在懷裡帶著那顆水龍珠呢?
那幾個小伙子跑過來的時候,嬴寒山正坐在城牆下發呆。
她沒戴斗笠,身上的衣服有些灰塵,整個人不甚顯眼。
但她的手中拿著一顆珠子,一顆極其美妙的,如同滿月一樣瑩瑩生輝的珠子。
有幾秒鐘小伙子們一起站住了,目瞪口呆地盯著她手裡的寶物。即使是在十五的夜裡他們躺在舢板上看到的月亮,也沒有那顆寶珠美麗。
然而她卻突然站起身,像是要發怒一樣,舉起手幾乎要把這顆珠子在地上摔碎。
啊呀!有人驚叫了一聲。嬴寒山驟然抬起頭,並停住手把寶珠揣進了懷裡。
「你們是?」
被抓包的三四個人一起愣住,然後規規矩矩排成一排走了過來。
他們最年長的趕不上裴紀堂的年紀,最年輕的放在現代只是個初中生。
他們推推搡搡,挨挨擠擠,終於用胳膊肘把最年長的那一個懟了出來。
銅色皮膚的青年清清嗓子,啊啊了幾聲才找到調。「汪林孖(ma)啊。」他說。
嬴寒山沉默地看著他,他身後那些年紀更小的孩子轟地笑了,繼續用拳頭,胳膊肘懟他。
「啊,我是叫林孖啊,」他像是不會唱歌的人偏要唱歌一樣掙扎著找調,說出來的話終於能被聽懂了,「是這群人的阿兄啊,你救了杜阿兄嘛,我們都來謝你。」
幾個人一齊站直了,齊刷刷地喊了一句什麼,對她行了個禮。
在那個自稱叫林孖的青年人彎身下去時,她瞥見他脖子後面有一道長而深的疤痕。那毫無疑問是銳器留下的。
「不用,」嬴寒山避開這有點奇怪的一禮,「你們是這次跟隨杜縣尉作戰的小隊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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