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嬴鴉鴉折身向另一個方向跑過去,印象里這處私宅四方都有出口,東南角柴房的水缸邊有道倒夜香的小門,她上次路過時記住了路。
日影幢幢,偶爾有人和她擦肩而過,但幸運的是沒人叫住她。嬴鴉鴉轉過一堵院牆,柴房已經近在眼前。
突然,一陣拉力勒住了她的脖子,重心一個不穩,她蹌倒在地。
「啐,還挺能跑的,你倒是再跑一個我看看。」
她抬頭,一柄劍正頂在她額前一寸的位置,韓蒙一手提劍,把她逼向牆角。
「險些讓你逃了,」他用劍拍拍嬴鴉鴉的臉,這個女孩瞳孔放大看著他的樣子讓他沒來由地痛快,「嘴不是挺厲害的麼?現在再說一句我聽聽?」
她嘗到嘴裡的一點血腥味,大概剛剛摔倒時嘴唇磕到缸邊,磕破了一塊。嬴鴉鴉舔舔被磕破的嘴唇,身體蜷縮起來:「……韓郎君做什麼?有歹人追我,韓公子為何也拿劍對我?」
「為什麼?」他伸手去抓嬴鴉鴉的衣襟,低頭看著這女孩鳥雀一樣瑟瑟發抖,眼角似乎帶淚的樣子,突然嗜虐心起,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本公子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蒿城不認你那個一身屍臭味的姐姐了,你也少動心思狐假虎威,給我乖乖聽話。我不打女人,但你要是玩什麼花招,我就往你臉上開一道」
嬴鴉鴉細聲細氣地尖叫起來,雙手抱住頭:「不要!」
女人就是女人,韓蒙在心裡冷笑起來,得意的時候嘴上逞強,到了這個時候就嚇得像只兔子。
都是這小賤人駁他面子,害得他被阿爺罰,都是她那個晦氣姐姐,還有那個長得像娘們一樣的副使,給這裡找了那麼多不痛快!
不過,現在,她長腿也跑不了了。雖然顧及著阿爺安排,不能傷她性命,但一會找個地方撒撒氣也不是不行……
他稍微把劍拿開,踢了踢嬴鴉鴉的腳踝,後者還抱著頭一動不動地蜷縮著。「喂,起來,跟我走。」韓蒙見她半晌不動,有點不耐煩。
「走不了了……」嬴鴉鴉小聲說,「腿沒力氣了。」
「這就嚇得腿軟了?哼,小賤人……」韓蒙上下打量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臉,把劍在手裡倒了個手,右手去拎嬴鴉鴉。她歪歪斜斜地被拽起來,嗚咽一聲又要向旁邊倒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
嬴鴉鴉突然抽出衣袖裡的髮簪,嗤地捅進韓蒙的喉嚨。剛剛抱頭時她把它抽出來藏進衣袖,借著他把她拉起來這一瞬間的力撲上去。
氤氳在少女眼睛裡的淚水消失了,仿佛有一簇暗火在她瞳孔里燃燒。韓蒙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手揚起來,顫抖地摸向被豁口的喉嚨。
怎麼可能呢?她怎麼可能反抗呢?她一個那么小,那麼細弱可憐的小女孩……
嬴鴉鴉拔出簪子,再一次刺進去,像是扎破了一個裝滿血的皮囊,血噗地噴濺出來,噴上她的臉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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