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金唯唯稱是,把手伸進了懷裡,手一頓又停住:「那個, 大師啊,按道理這是您家的東西, 我應該還給您的。但您也知道, 大姓隔門不通氣,您無家也是個響噹噹的家族, 您同輩的人肯定也不少……哎哎哎您別急!不是不給您,就是我得知道我是給了無家的誰呀,不然以後有其他無家人問我要,我怎麼說呢……」
嬴寒山略一皺眉,接下他的話。
「我叫無宜。」她說。
王得金頓時發出了一聲拉得老長的嘬牙花子的聲音。
「哎,我,啊?不是,啊……大師,女俠您站在那裡我再給您磕一個,您家老爺子的墳真不是我挖的!」
話音未落他趴地上又哐哐哐給她磕了仨,嬴寒山一愣,猛然反應過來。
淳于顧說他遇到這倆人時,父女倆別無親眷,那既然無詢天有墳,八成是他女兒立的。墳上有刻字也肯定會寫孝女無宜立,這個王得金看過無詢天的墳,不會不知道他女兒叫這個。
她趁著王得金沒爬起來的功夫,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想給自己搓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來,如果真的無宜在這裡,她會作何反應?
或許在一開始他提到自己倒賣她父親陪葬的時候,為人子女者就該動手了吧。
嬴寒山嘆了口氣。
「我應該殺你。」她抻著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出冷漠來。
這不難,本來她眉宇間就帶著幾分殺氣,說話只要不刻意放緩聲調,聽著都挺有威懾力的。
「但我要尋的仇太多,你排不上號。現在把銘鐵拿出來,只這次,我放過你。」
王得金爬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卷什麼。那是一卷鞣過的羊皮,用個小麻繩繫著。他膝行兩步,在嬴寒山面前攤開了,對她討好一笑。
鐵呢?
一眼看過去嬴寒山就知道這是什麼了,和她之前幹的事一樣,這也是拓印。
只不過她用紙拓,這人是用羊皮拓。
拓印上下兩塊,正好對應著正反兩面,下面那面光滑的和嬴寒山印象里差別不大,也是那三行六小句的詩。
但細節上有個區別,嬴寒山那塊銘鐵上的無字印是在左下角,而他這個拓片翻轉來看,應該是在右下角。
她拎起皮子在王得金臉前晃晃,後者絞著手支支吾吾道:「您也看到了,這一路上多亂,我要是真把那塊銘鐵帶在身上,那被人奪去是輕的,沒準還要丟了性命呀!」
怪不得剛剛那伙強人搜了半天沒搜到銘鐵,原來正件就不在他身上。
看嬴寒山臉色有變,王得金立馬舉手指天發誓自己絕沒有要私吞銘鐵的意思,此次離開之後必然完璧歸趙把銘鐵送到大師府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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