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崗哨也遵循著保險制度,三人一崗,兩人不堵耳以留意動向,一人堵耳以防呼魂。
「是的。」那隊率說。
三個人都死了?堵了耳朵的那個也……?
就在這一分神間,嬴寒山瞥向這個隊率的耳朵。今夜夜間除去哨兵,所有人都用蜜蠟封住了耳朵,外出行走者尤甚,可當嬴寒山眼睛掃過去的一瞬間,她猛然發覺這個隊率沒堵耳朵。
心神隨念而動,嬴寒山猛然抬弓對著他肩膀就是一箭。箭矢穿過人體,沒有扎入肉身中的嗤聲,它仿佛穿過一片破布,直直落進了黑暗裡。
那個隊副的身體攣縮起來,身上的衣服像是皮屑一樣脫落,那頭頂蓮花怪物褪掉一層人皮,扭曲著爬上帳壁。
嬴寒山沒有片刻猶豫,她抽出箭連發三箭,不是對著新蛻皮的這個怪物,是對著身後。
鐺鐺鐺,三箭瞄著第五爭的邊釘在地面上,逼退了爬向他的另外幾個怪物,身後的帳壁已經被撕開一道口子,它們扭動著從外面鑽了進來。
三四隻蛞蝓怪半飛半爬地繞著帳篷邊緣移動,裝成隊副的那一個甚至還頂著她的臉,那雙眼睛在眼眶裡故障一樣轉動著,含混不清的聲音從攣縮的身體裡發出來。
「將軍容稟,將軍容稟,將將將將將軍!」
根本沒有什麼燕字營被襲擊的事情,八成是那個隊率遇害,不知怎麼被這個怪物奪去了臉。
有臉的怪物頭顱看著比另幾個大了一圈,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
它們最高只是築基,沒有一個抵達金丹,但四五個一齊圍上來嬴寒山逐鹿弓的威力就發揮不出。
她勉強開弓一箭釘住飛撲過來的怪物尾巴,用弓尾猛地把另一隻抽到地上。剩下三隻卻已經沿著空隙爬了過來,脖子抻到第五爭臉前。
「爭兒,爭兒,」它們學著青簪夫人的聲音,雖然不怎麼像,但還是讓人汗毛倒豎,「阿母在這裡,應應阿母!」
「應你個頭!」嬴寒山丟下逐鹿弓抽出峨眉刺,騰身越過第五爭,回肘砸在那個拼命伸長脖子的怪物頭頂,骨頭裂開的聲音和把手伸進腦髓一樣的黏膩感傳來,那東西在嬴寒山的手下撲騰兩下,發出嬰兒哭泣一樣的慘嚎。
未及把峨眉刺拔出,一卷光滑而黏濕的東西纏上嬴寒山的脖子,它們仿佛也意識到嬴寒山並不能用呼魂對付,便一時間如同爬蟲一樣黏了上來。
包裹著捲曲脊柱的尾巴勒住她的咽喉,剛剛被她碾碎半個頭顱的怪物突然張口咬住她的手腕,四五條東西像是鎖一樣遮住她的眼睛封住她的口腔,湊在她耳邊高聲銳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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