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拱火,」嬴寒山OS,「我這副身體二百三十多歲,他受得起我跪算他命硬。」
那天使看著屋裡又出來幾個人一起跪下了,最前面的那個……嘶?怎麼看著是個女人?
她穿了件暗色的胡服,比雀藍深一些的顏色,翻領繡花,頭髮束起來沒有佩冠。
那張臉稱不上面如好女的秀美,甚至稍微有點帶殺氣的惡相,但內監辨識性別的能力比尋常人高不少,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絕對不可能是個男子。
她身邊稍後跪著的那人穿淡色直裾,那才是一張讓人誤會的臉呵。
就算是宮中的秀女也趕不上它十分之一的美貌,可惜一道疤痕橫過臉頰,生生割開了這張麵皮。這內監看了半晌,有些踟躕,這男子看著身骨孱弱,不像是個帶病打仗的將軍呀?
但,但,但總不能是這個女人吧?
他愣了半晌,有些試探地開口:「嬴將軍相貌非凡,當真是好顏色……」
然後,他看到這個女人一臉震驚地抬起頭來看向他。
臥槽,系統,他是不是瞎。
萇濯沒有抬頭,萇濯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抬膝向後退了一步,從嬴寒山的稍側直接退到了她身後。現在跪在前面的只有一個了,等著接詔書和等著拿詔書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那天使掙扎一樣訥訥出聲:「將軍……面如好女啊。」
「不是,」嬴寒山誠懇地說,「我就是個女的。」
一定是太陽太曬了,不然天使為什麼會眼一閉嘎地昏過去了呢。
詔宣到一半匆匆停下,大家手忙腳亂地把這條白面口袋抬去客舍里休息,另一邊一匹快馬疾馳而出,連夜帶著信前往京城。快馬走了幾日這位天使就病了幾日,好不容易等信使帶信回來,他才恢復正常。
信上只有兩個字。
「照舊。」
這次宣旨就簡單多了,那位天使燙嘴一樣念完了詔書上的內容,叭叭一堆嬴寒山也沒聽明白,只聽明白了最後幾個字「著封為討逆平叛大將軍」。詔一念完這天使錢物都沒好意思要,瞅著嬴寒山樂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說呀,嬴寒山想,我是個女的干你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
眼看著這白面口袋臉由白憋紅憋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恭喜嬴大將軍了,大將軍青年才幹啊。」
「不年輕了,我兩百多歲了。」嬴寒山說。
然後眼看著這位又差點昏了。
宣旨結束,天使以已經耽擱太久不應久留為由,謝絕了裴紀堂的設宴,拎著跟自己的小黃門一道登車離開。那小黃門還探頭探腦地向車外看,吶吶著:「師父啊……這把大將軍封給一個女人,真成嗎?」
「左右是不給兵不給地就是個名號,」這天使擦擦額頭上的汗,「封了也就封了。那女人怪得很,一雙眼睛像是猛虎要吃人一樣。你聽見她說什麼兩百歲的昏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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