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求呢?」嬴鴉鴉問了一個與之前很像的問題。
「淑女有何求,晚生亦有何求。」崔蘊靈說,「淑女不甘於脂粉錦繡,晚生亦不甘於黃白之物。淑女無意於聯姻之事,晚生亦不欲以姻親入仕。」
「如淑女看完此信,尚覺晚生可堪一用,乞請交於刺史之手,晚生再拜謝,以待他日事於門下。」
那隻小盤被拖回了屏風後,半晌嬴鴉鴉站起來,折起屏風,在他對面重新坐下。
「可以,」她說,「那麼,作為淡河的代縣丞,我有一些考校要問你。」
崔姓的年輕人露出一個笑容,再次一拜。
「聽憑長官吩咐。」
……
那位崔姓的年輕人走時天已經快要黑了,幾個不甘心的提親者站在門口等著看這小子的笑話,卻看到他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
「你成了?」他們拽住他嚷嚷,被這年輕人笑著拂開手。
「成了?」他說,「晚生是來自薦,有何不成?」說著大笑而去,留下一干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萇濯和淳于在天擦黑前離開,萇濯說她送淳于回去,淳于顧堅持叫了馬車。
「只是小生慣於乘車,絕不是恐怕萇小哥將小生掀於溝渠。」
總覺得這狐狸話裡有話,不過嬴寒山拒絕理解這件事。
到晚上暑熱下來了些,嬴寒山趁著未收市買了些瓜用水浸著,端到庭院喊嬴鴉鴉來吃。嬴鴉鴉換掉白日裡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半舊裙衫,抱膝歪頭在嬴寒山身邊坐下。
「應付了一天相親,累嗎?」嬴寒山伸手呼嚕呼嚕黑毛小鳥的頭髮,嬴鴉鴉搖搖頭,把額頭靠著嬴寒山肩膀上,閉上眼睛。
「阿姊,我好喜歡做嬴鴉鴉。」半晌,嬴寒山聽到她很輕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那聲音里好像帶著點哭腔。
「?你就是嬴鴉鴉啊,怎麼了,還想做別人不成?」嬴寒山作勢像是彈瓜一樣彈彈嬴鴉鴉的額頭,她也不躲,只是把臉頰往她肩膀上埋了一點,用力地搖頭。
阿姊,阿姊。
「我只是好開心,每一天都好開心。阿姊愛我,卻不求我做什麼。我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可以不說不想說的話,不做不想做的事情……每當有人明里暗裡地告訴我『我不能』的時候,我只要想想阿姊就有了底氣。阿姊什麼都能做,阿姊也什麼事都不阻攔我做,我做著我原本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做的事情,走到了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走到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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