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 人是傾向於穩定而非冒險的,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她不想打破現有的安穩, 所以她選擇不坦白,這也可以理解。
總之, 只要她自己不想說自己是誰, 她就永遠是嬴鴉鴉。
但嬴鴉鴉本人好像比她阿姊在意這件事。
從那晚開始她就從手養鳥變成了手上飛,一看到嬴寒山就下意識彈出三米遠, 晚上加班加到宵禁才回來。
如此這般半個月之後裴紀堂都看不下去開始私底下找嬴寒山談話,問她是不是和嬴鴉鴉起了什麼矛盾導致小姑娘和他打報告要在衙門裡打地鋪。
「啊,」嬴寒山說,「可能……可能呃,是青春期吧?」
「何為……青春期?」
沒事,什麼也沒有。
或許嬴鴉鴉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自己坦白了這件事,還需要一段時間把生活調整回正軌。嬴寒山原本預備著找個時間再和她好好談談,但一場突然的造訪打亂了她的計劃。
月末,一位故人找上了淡河官府。
人到的時候嬴寒山正在營里看白鱗軍訓練新兵控弦。仿照逐鹿弓做的百步弓數量畢竟有限,工匠們再怎麼緊趕慢趕也不可能人人配給一把。
於是新弓就成了獎勵弓術進步最快士兵的獎品,那些得到獎賞的士兵耀武揚威地挎著新弓走過軍營,因為拼命繃住笑意而嘴角顫抖,引來一干人的注目禮。
這個以百步弓為獎賞的想法是海石花提的,她說步兵們往往不願意學習新武器,用熟了的武器最穩妥,最能保命,至於弓麼馬馬虎虎就好,他們又不是專門的控弦士。只有讓他們自己爭起來,才能快速提高一營的水準。
「很會帶兵麼。」嬴寒山和海石花玩笑,後者卻逐漸正色。
「現在有更多新兵來了,」她說,「白鱗軍已經不全是鄉里人。以往是兄弟,是姊妹,都是商量著來。但以後不能再當兄弟姊妹一樣上戰場,不然要吃虧的。」
「將軍說我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要守好這些人的命。」
就在說話的這個當頭,淡河府衙的門房跑了過來,站在轅門外跳著腳探頭探腦。
「寒山將軍,寒山將軍,」他說,「你快回府衙一趟,有人找您。」
他比劃著名,臉上有些為難的神色:「那人不好說話得很,您小心啊,別再是仇家。」
她有仇家嗎?
回府衙一路上嬴寒山把腦子翻了個遍,沒翻出來她有什麼活著的仇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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