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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一擊必殺的信心, 否則不要輕易突襲武者,因為肌肉記憶帶來的應激反應可能比他們腦子動得更快。

當嬴寒山完成這一次漫長的眨眼時,她已經把羅五按在了地上。

那把鋤頭被折斷, 木桿因為她力氣用錯而被捏成細細的木粉, 從她指縫間掉落下去。

在羅五的腦袋或者胳膊遭此厄運之前。嬴寒山的腦子終於追了上來, 她收起勁, 只是摔了他一趴。

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屋子裡突然傳出一聲悽厲的尖叫,那個婦人向後一推兒子, 跌跌撞撞地衝出來撲在了羅五身上。

「我跟你們走!」她的嗓子因為剛剛那一聲尖叫劈了, 說出來的話有些帶著血腥氣的嘶啞, 「我跟你們走, 你們不要碰他!」。她笨拙地翻過身來, 不知道是跪還是趴在地上,嬴寒山和萇濯立刻一起俯下身去拉她。

他們的手一碰到她,那個孩子就嗷的一聲哭起來, 也衝過來了。

「不是!不是!不是!」在一片混亂中嬴寒山絕望地抽出手來,「我們兩個只是路過問路的!你們幹什麼!」

這一嗓子出來, 四周立刻安靜了, 沒爬起來的羅五,趴在地上的婦人,還有那個張著嘴仍舊哽咽著的孩子, 都齊刷刷地看向嬴寒山和萇濯。羅五慢慢用手遮住臉,那雙沾著泥土的手下面傳來被捂住的哭聲, 然後開始哭泣的是那個婦人。

他們像是被狼群追了很久終於跑到火邊, 在精神放鬆的瞬間忍不住號啕。半大孩子茫然地看著哭成一團的父母,眼睛睜大了, 他發不出聲音,也忘記了下一句應該嚎什麼。

有頭有臉的人要是經過這麼一場誤會,再儀態全無地哭兩句嚎兩嗓子,恐怕會把自己關在家裡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但羅五一家不講求這些。

嬴寒山和萇濯坐在有點漏風的屋裡,看眼前這個莊稼漢子煞有介事地洗手洗臉,順便把那個半大小子也一起抓來洗手洗臉。她理解理論上這是為了表達對兩位貴人蒞臨的尊重,但在心裡她覺得這根本就是尷尬得沒臉回來看他們倆。

終於在洗過幾次手,快要把手上的繭子搓下去一層之後,羅五低眉耷拉眼地過來了,訥訥地賠笑著:「兩位呃……使君,還未曾用飯吧?」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貌如好女的那個是男子,反而那個面容冷肅,眉眼間很有些殺氣的是位年輕女郎。這也是使君嗎?他搞不懂,那些大人物們的事情很少有平頭百姓能弄明白的,那就只是叫,往尊崇里叫,應該不會有錯吧?

「去……」他抬頭對著自家妻子比畫,「去把大郎抓的那隻……煮一下招待使君。」

婦人狀態恢復得比丈夫快,已經完全看不出剛剛嘶聲泣血的樣子,她抄著手裡的柴棒,照著丈夫的後背來了一下:「你給貴人吃什麼?跌壞了腦殼不成?」

那是只田鼠,更壞一點,那就是只南方特產灰毛耗子,拿老鼠招待客人,放在哪裡都聳人聽聞。

可這棟房子裡,的確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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