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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暗搓搓存了一點心思,想在丈量田地,造冊記錄的時候給自家稍微松一鬆手,但這種嘗試一般不會成功。一則其他人都看著呢,憑什麼你家田地松鬆手,我家就不能松鬆手?都松鬆手難免被看出來,那就只好都不松。

二則,內部好像有一個叛徒。

劉承業被許了一個縣令的位置,離浮泉很近,鑑於現在浮泉郡守還是沉州軍的人兼任,他升職只是時間問題。

這位準郡守並不很激動,他每天蒼白著一張臉翻交上來的文書,再把有問題的挑出來,挨個拎到面前罵,罵完了打回去重新做,不到半個月所有人就和他一樣臉色蒼白,有點陰陽之間的味道。

不過這群陰陽人做事倒是像樣多了。

偶爾會有人從直不起腰的加班裡短暫地回過神,想起那位被擼了官的烏主事,想起她暫代的那個誘人的位置。現在這個位置他們是得不到了,可想到再也沒法官復原職的烏觀鷺,他們還能安慰一下自己也不是最慘的。

但很快,新的消息傳來了。

烏觀鷺的確沒有官復原職,她升職了,臧州別駕。

按道理這個別駕的位置應該由臧州刺史向朝廷奏報,走過流程之後再定,但是尷尬的是現在根本沒有臧州刺史這號人物。

裴紀堂是名義上的沉州刺史,但其實兩州都歸他管。在峋陽王剛剛咽氣那一陣朝廷發過文書,問了問這邊有沒有喘氣的臧州刺史,要是沒有要不要派一位。

裴紀堂回得十分客氣,感謝朝廷的關心,值此用人之際朝中仍舊掛念南方,實在是令他涕下沾襟。至於為什麼打仗的時候沒有人,到做官了朝廷突然有人了,這件事屬於不可抗力因素,他不問,朝廷也不用回答。

至於要不要派人?可以派,都可以派,只是臧州這地方民風彪悍,芬陀利華教餘黨未除,邊界還在鬧土匪,要是派個人來上任一定注意安全。話說回來,應該也不急這一時,他暫時代理一下兩州的位置也沒什麼不好。

畢竟裴家已經有人制三州了,他刺個兩州的史問題應該不大?

對,問題不大,朝廷再也沒發信過來。你淡河集團愛誰當刺史誰當刺史,不刺史刺猹朝廷也管不了。

嬴寒山在這封信寄出之前拿到手裡讀了一遍,越讀越覺得這個無辜誠懇的老男人不太對勁。

「寒山何出此言?」不太對勁的老男人一臉我很對勁,抱著他拿襯裡補過的官袍袖子一本正經,「確實是擔憂朝中來人在臧沉二州有何差池,朝中與這裡的關係本就微妙,與王子煜戰事未休,不可再出變數了,故而寫信婉拒。」

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襯得整張紙上洋洋灑灑的書信都純潔起來了,嬴寒山認真思考了一陣子是不是自己寒山之心度紀堂之腹。

「我覺得也是這樣……?」她拿給鴉鴉看的時候,嬴鴉鴉很隨意地點了點頭,「要是我寫的話,可能有別的意思。但他寫的話……大概沒有說謊吧?」

這不對。嬴寒山想。

好像有什麼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絕對有什麼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

不管有沒有不對勁的事情發生,那個能提醒嬴寒山氣氛不對的人已經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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