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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不若就將此事……坐實!」

猙獰從這京畿尉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即又變成沉痛,他拍著邵晉的手:「是,這確實是要掉腦袋的事,弟若是有顧慮,兄也不強求,你趕快收拾了行裝,逃出此地吧,不然裴老狗知道你不順從他意思,難免又要下毒手哇。兄就留在這裡,擋這一禍……」

眼前的方臉漢子頓時眼中有了淚意:「兄長這是說什麼話!如今裴相弄權,逼迫我們兄弟至此,難道是我們對不起他不成?幹了!」

兩盞酒杯一碰,於世齋飲下這杯酒,胸中一口鬱氣散去。在他低頭的這一個間隙里,邵晉眯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誰要當這個無甚前途的京畿尉!破船上把別人推下去,自己尋個好位置,難道就不淹死嗎?他早就有投啟王的心,只恨沒機會逼這個慫包一把,如今裴厚之送這樣一封信來,倒是瞌睡時上了枕頭。

一臉憨厚的漢子咧嘴笑了,像是齜出了牙的野狗,嗅著面前的一塊腐肉。

但是,他這個好哥哥在的話,投啟王是不是會分走他幾分功勞呢?

不成啊,不成。

嬴寒山原本預備著打一架的。

雖然裴紀堂用那張修真言宗後衰老的面容假作裴厚之,在其中做了點什麼手腳,但她沒料到效果能好成這樣。京畿尉臨陣倒戈,還沒和她碰一碰拳頭就直接率軍來投,給她開了道直通五環的口子。

唯一和預料有點不一樣的是,那京畿尉不知道為什麼沒機會來見她了,他死在倒戈的那個晚上。

他手下的副官是個憨直的北方漢子,滿臉淚水地對嬴寒山講裴相派來的人是如何發現了這件事,如何暗害了他的上峰。

他哭得情真意切,嬴鴉鴉在嬴寒山身後不住地抽動鼻子。

「他身上有血味。」她小聲說。

「無所謂。」嬴寒山笑笑,「讓他們自己咬去吧。」

帶兵壓到城下那天是個響晴天,護城河兩岸已經生出了胎髮一樣細軟的草,遠遠望過去一層朦朧的翠色。

這樣的天氣或許不太適合帶兵打仗,而更適合換上輕便的衣服,架著青布馬車,和相熟的人一起坐在樹蔭下看河水上潺潺的銀色。

嬴寒山換了新甲,考慮到她其實刀槍不入拿碾子碾二十圈都不帶掉渣,無宜給她設計的新甲冑以輕便為主。這一身甲深赭與玄色做底子,上面鑲著的甲片卻是雪亮亮的銀色,好像是什麼異獸正在褪去舊身,露出龍的鱗片來。

旗幟也繡了新的,每個隊伍都有一份,奔狼旗白門旗護衛左右,拱衛著王旗上新生的龍。

實在是很適合拉出去示威的隊伍。

但關於她要不要親自臨陣,去先和城牆上那群人打第一通嘴仗,嬴寒山其實有點猶豫。「不會有什麼忠臣抱著小皇帝衝出來哭天喊地,然後啪一聲從城頭上跳下來的悽美畫面吧。」她問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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