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詐屍了!還要我姊姊替他說話!」
……
在大家已經快把三省六部排完原地建國之前,京城裡終於派使者出來了。
贏寒山一看這臉綠了吧唧的哥們就想樂,上次裴紀堂沒了她反了,朝廷派來傳旨的就是他。
「這都兩年了。」她和藹地問,「你在朝廷的人緣還是這麼差啊。」
綠了吧唧小哥這次沒有糾結嬴寒山跪不跪下的問題,他苦著臉把降書遞給她,自己就找了個角落裝蘑菇。嬴寒山翻開降書上的條條框框其實主要的就幾條,現有的小皇帝找地方封個王,在宗室里給他過繼個嗣子,剩下的幾個主要大臣還保留在朝中,繼續為嬴寒山效力。答應這幾條他們就開城投降。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氣,把降書折了架紙飛機飛給綠了吧唧君。
「我答應,」她說,「只是有一條,把裴厚之押出來掛城頭上,掛滿七天,什麼時候風乾什麼時候算完。」
綠了吧唧君眨眨眼,罕見地沒有據理力爭。她上前,輕柔地撣了撣他肩膀上子虛烏有的灰。
「開玩笑的,我要你帶回去的話只有一句,我就不寫下來了,你記好。」
「及時開城,別逼我耐心用完,進城送各位一起上路。」
恐嚇的有用程度取決於你能把恐嚇的內容實現多少。在這方面,嬴寒山能做到百分之一百二。
她確實沒考慮屠城的事情,但她同樣也沒考慮他們要是不開門逼她不得不踐行恐嚇該怎麼辦。
因為他們不會不開的。
綠了吧唧君帶著她的威脅回去,城門在第二天的清晨開了。春日裡和煦的風吹拂著將旗,遠遠看過去一片斑斕的彩色。
飛金頗沉著地抬著頭,不對那些著緇衣伏地的人投去一瞥,海石花面色冷峻,跟在她身邊的林孖在小聲嘀咕:「這是京城啊。」
「對啊,」海石花不看他,「怎麼?」
「要是阿弟阿妹們也來見見就好了。」
女將不再說話,懸掛在馬上的一串小木雕在風中輕輕碰撞,發出的聲音像是一連串的笑聲。
圖盧倒是放鬆得很,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些中原的貴族,偶爾有人受不了異族這樣的注視,想抬頭給她一個憤恨的眼神,又被她撫摸刀柄的手強壓回去。
而嬴寒山只是向前走著。
「你走到了終點,」她聽到自己在問自己,「在拋棄如此多,失去如此多之後,你終於走到了這裡。這一刻,你在想什麼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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