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來啦,快快快,去洗手,菜馬上好。」
廚房裡傳來難掩喜悅的聲音,付池笑著喊了聲:「師娘。」
司徒空站在沙發旁看著他們,兩隻手尷尬的不知怎麼放,整個人都寫著侷促二字。
付池把東西都交給了鄭家文,他要拿去廚房。
「你倆都坐過來吧,準備開飯。」
付池哦了聲,聽另一個人說:「好的鄭叔。」
聲音挺好聽的,付池對他禮貌一笑:「你先去,我洗個手。」
司徒空笑著點頭,心裡的緊張多少緩和了一點,心說beta看起來是沒有alpha可怕。
他也坐了有一會兒了,想著也去洗個手罷。
進門左側就有個開放式的洗漱台,付池脫下外套掛在背後的衣架子上,回身的時候看了眼鏡子,他穿了一件高脖領,在陽光明媚的今天……怪不得他師父要問。
可是沒辦法啊。他擼起袖子剛打開水龍頭,身旁的光線便被擋了。
付池動作一頓:「……」完蛋。
司徒空轉過視角,正要開口說話便看到了他胳膊上露出的牙印,那個樣子若是沒有下大力度是不會留下來的,當然他也沒有一下子就想歪了,只是心裡有了芥蒂,不管怎麼說正常人一般都不會有的吧。
付池有點耳熱,頭一次相親居然是在打炮的第二天,如果只是單純的做也就罷了,但是卻搞得這麼引人注意。話說,高脖領是不是有點欲蓋彌彰了?但除此外,他又出不了門。想起那男人臨走前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他就提不起火來,畢竟事情都發生了馬後炮就是廢話,他只盼望著這幾天能降溫了。
「好了,你洗吧。」他快速的抹了兩下就關停了,雖然那眼神很溫和,但他不想被注視了。
「嗯。」司徒空微笑著神情自然的與他錯身,打開水的時候側頭望了一眼。
付池甩了甩水拉下袖子往廚房走,無聲嘆氣。看出來了就看出來了吧,也省得費嘴皮子拒絕。
「來來來,開飯了。」鄭曉虹一手端著一盤菜,轉身就看見自家老頭正在開酒,她嗔怪道:「盛飯啊,就知道喝。」
「我來我來。」付池笑了笑,伸手把飯鏟子拿在手裡。
碗是普通中碗的大小,大概兩下就可以了,太滿騰也不好。
鄭家文打開瓶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贊道:「這酒不錯啊,空空有心了。」
付池和他師父坐在一側,對面是相親對象,師娘和師父對著。
司徒空彎著眉眼,他本就是屬於那種長得清秀性格也安靜的人,說話的時候也給人一種很平和的感覺。
「您喜歡就好。」
鄭曉虹聞言給了對面一個少喝點的眼神,後者裝沒看到,邊倒酒邊問付池:「沒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