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那麼久才接。」
夏時摳著被子上的那個蝴蝶結，「你打電話什麼事？」
看著又開始轉移話題的人祁佑也只是笑笑，「不是有問題想問麼？」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看透她。
夏時輕輕咬了一下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喊他：「祁佑。」
「嗯，」那邊的人立刻就應了。
夏時心裡莫名有些難受了，「你是不是很不開心啊？」
祁佑推門的手停了一下，然後關上了門，「為什麼這樣問？」
「就感覺。」
那邊的人又笑了一下，然後夏時聽到了咚的一小聲響，像是手機被他放在了哪裡，不等她想他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別瞎感覺。」
不知道是真的太晚四周寂靜，還是他今天的聲音過於溫柔。
夏時攥緊了被子的一角，「沒瞎感覺。」
電話那邊的人又笑了下。
「你不開心可以和我，」夏時說一半停了下來，又改口，「可以和我哥哥還有陳嶼他們說的。」
那邊的人沒再說話，而是過了很久，一句很輕卻又含著笑的，「還說沒變質。」
心思都藏不住。
夏時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的祁佑格外不對勁。
透過屏幕她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低落的氣息。
「你現在在家嗎？」
「嗯。」
「在幹嘛呀？」
「準備洗澡。」
夏時愣了幾秒，臉刷一下就紅了：「那我先掛了。」
祁佑看著不等他說話那邊就掛斷電話的人，彎了一下唇：「笨蛋。」
放在架子上的手機在這時又震動了起來。
祁佑看著來電顯示，心裡那股子剛好轉一點的躁鬱又一次捲土重來。
他沒任何猶豫的就按了掛斷，把手機扔到一邊，抬手扯掉了身上的上衣。
在他往隔間走的時候，被扔到角落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頂端彈出了一條提醒信息。
「明天媽媽生日。」
在這個提醒消息之後，屏幕頂端又彈出了一條信息。
「下周二是祭奠你媽媽的日子，我派人去接你。」
*
洗完澡，祁佑拿起了被他扔到角落的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上彈出的消息時，身上情緒立刻沉了下來。
他捏緊手機往外走。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兩下。
他低下頭看。
在看到新彈出來的那條消息時，步子停了下來，他盯著看了好久。
小狗耶耶：「我想好提什麼要求了。」
小狗耶耶：「祁佑，開心一點。」
祁佑唇角終是又一次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