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什麼？」
「這個暑假要做什麼？」
「不知道，」祁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冰箱前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飲料，單手拿著又回到了沙發那裡。
他坐下，「可能和之前差不多吧。」
「和之前差不多？」夏時疑惑，「那你之前都做什麼了呀？」
「躺著。」
「……」
夏時抿抿唇：「祁佑。」
「嗯。」
「你這樣不好。」
聽著電話那邊語氣一本正經說了這樣一句話的人，祁佑扯了下唇角，起了逗她的心思：「怎麼不好？」
「你現在才十七歲。」
「然後呢？」
「怎麼能躺著呢？」
他唇角笑意更深：「那你說我不躺幹嘛？」
「學習啊。」
「我還用學嗎？」
「……」
「做人不能那麼驕傲。」
「我能。」
夏時想反駁，又覺得好像無法反駁，想了一會兒小聲說：「那你也不能總躺著啊。」
電話那邊的人又笑了聲：「沒在一起就開始管了啊。」
夏時臉一下子就變得很燙：「哪管了。」
「這還沒管啊。」
「我不和你說話了。」
那邊的人又笑了聲，沒立刻說話，而是過了一會兒，很輕的一聲：「還學會威脅人了。」
夏時臉有些紅，抿了一下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被他逗，她也想厲害一次，還是說隔著電話，勇氣可嘉。
她張嘴就是一句：「那你聽不聽嘛。」
祁佑拿手機的手頓了一下，顯然也是有點沒想到，停了一會兒，唇角的弧度更深，慢悠悠一句：「敢不聽嗎？」
分明厲害了，不知道為什麼夏時臉更紅了。
她沒再說這個，而是：「不學習就不學習了，你可以去做喜歡的事情……」
她這句剛一說出來，就想起什麼的停住。
垂在身側的手無措地扯了一下衣擺。
喜歡的事情。
他喜歡的事情不就那兩樣。
唱歌和跳舞。
電話那邊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