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上的傷比想像中嚴重了些。
他打開消毒水,用棉簽蘸著,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
也不知道是心難受到一定程度,忽略了身上的疼,還是祁佑的動作真的很輕,上藥的過程夏時幾乎感受不到疼。
她先是盯著他那隻為她上藥的手看,看了一會兒視線上移到了他的臉上。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他垂著眼睫,神情認真極了。
夏時似乎好久沒有仔細看過他了。
染回黑髮後,他身上的氣質變得沉穩了許多,那種矜貴感也更為強烈了,比起銀髮的張揚桀驁,黑髮的冷感更強,也襯得五官更為深邃。
更像陳嶼說的貴氣小少爺了。
她安靜地看著他,眼神溫柔。
過了不知道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先這樣,我等會兒去找個醫生過來。」
夏時思緒飄回,她看著收拾東西的人,輕聲說:「這樣就可以了,不用去找醫生。」
祁佑自然是不聽,拎著醫藥箱站了起來。
但不等他動,衣服下擺那裡就襲來了一道拉力。
祁佑垂下眼去看,在看到那隻拉著自己的手時,視線稍抬起,落到了她臉上。
女孩仰頭看著他,神情很乖:「我想睡覺了。」
祁佑愣了下,輕聲說:「你睡。」
她眼睫輕輕顫著,微垂著頭:「我想你陪著我。」
*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說完那句沒多久,躺床上的人就睡著了。
祁佑安靜地看著她,眼神深沉。
夏時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有什麼呢?
她看不太清,但又好像看的很清楚。
第一個畫面,是躺在搖籃車裡的孩子,孩子身旁蹲著一對年輕夫妻。
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稀世珍寶一樣,是那樣小心翼翼與新奇。
女人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小寶寶的手指,在感受到寶寶的體溫時,欣喜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笑的寵溺:「對,是我們的寶寶。」
房間裡光影柔和,朦朧間,有一道門鈴聲響起。
室內布局似乎變了,這時一個小女孩從臥室里跑了出來,她手裡拿著支畫筆,漂亮的白裙子上全是彩色顏料。
嘴裡喊著「來了來了」跑到門口,踮著腳尖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他身上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褲,西裝在手臂上隨意搭著。
小女孩仰著頭,小花貓一樣的臉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露出了笑容:「爸爸。」
「哎,」男人應著,蹲下身,「我們夏夏怎麼搞的啊,」他嘴上說著像小花貓,卻已經伸手把女孩抱了起來。
「媽媽呢?」
「媽媽睡著了。」
「睡著了啊,」不自覺就壓低了的聲音,「那夏夏今天乖不乖,有沒有氣媽媽?」
「沒有呢,夏夏可乖了。」
男人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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