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點了點頭,接過手繩仔細看了一會,然後有些驚訝地說出聲來,「哎呀,這條手繩好像是我之前編的。」
聽到這,旁邊一直閉著眼睛的宴少卿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望向那個小姑娘,語氣竟有些激動,「你說什麼?這條手繩是你編的?」
李老三生怕自己店員說錯話惹宴少卿不高興,連忙拉了拉小姑娘,「你別認錯了在這胡說八道。」
小姑娘不高興地道,「我沒有認錯。」
說著,小姑娘就特意拿著手繩翻到收尾那個梅花結證明道,「我編繩有個習慣,喜歡在收尾的時候多打一個梅花結。」
這三年,宴少卿天天看著、摸著那條手繩,自然知道手繩收尾處有個梅花結。
小姑娘繼續說,「而且這條手繩我很有印象,大概是在三年前,我在廣州那邊的時候,一位先生拿了枚金戒指過來編繩的,那個先生說,這枚金戒指是他奶奶留給他的,他準備送給他喜歡的人,但又擔心對方覺得太有負擔,索性就編成手繩,因為那位先生特別浪漫,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宴少卿聽到這,心咯噔一聲,像是被小姑娘這寥寥幾句話掰成了無數片。
他從未想過,這條手繩底下竟還有這層如此重要的含義,這足以證明,何平安當時是多麼喜歡他。
宴少卿心情很複雜。
他既高興又羞愧,高興著何平安能把他奶奶的遺物送給他,又羞愧著他曾輕視過這條手繩。
但沒關係,來日方長,他能好好彌補的。
小姑娘找來之前的繩子,重新把那一枚金戒指編成一條手繩,宴少卿想了想,戴在了左手上。
右手受傷了,血跡會把手繩弄髒。
去醫院的路上時候,天剛亮。
宴少卿在車上給柯正誠打了個電話。
柯正誠剛睡下,結果就被宴少卿瘋狂連環call吵醒了,迷迷糊糊一看,好傢夥,十幾個未接來電。
柯正誠還以為宴少卿是出什麼事了,嚇得連忙接了電話。
剛接電話,柯正誠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宴少卿就一本正經地問他,「在法律層面上,插足別人婚姻犯法嗎?」
柯正誠,「……」
柯正誠在國外修的是法律,雖然他從未就業過,但並不妨礙他擁有哥倫比亞大學的法學博士學位。
柯正誠覺得宴少卿是在侮辱他,但他又好奇宴少卿到底想幹什麼,揉了揉眉心,便解答道,「這事情不犯法,但不道德。」
宴少卿恍然大悟,「哦,那沒關係,我可以不要道德。」
「什麼?」
柯正誠一頭霧水,好半天才捋清楚,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不是,宴大少爺,你這是移情別戀哪個有婦之夫了?」
「沒有移情別戀。」
宴少卿糾正,「還是何平安,他結婚了,還有個小孩。」
「他不願意離婚,我又放不下他,所以我決定勾引他出軌。」
「何平安能將他奶奶的遺物送給我,那肯定是真的喜歡我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很有機會能插足成功。」
聽完,柯正誠整個人是傻的,「???」
他剛才聽見了什麼?
一個未來插足他人婚姻的小三自白?
柯正誠覺得,宴少卿腦子肯定進水了。
正當柯正誠打算勸宴少卿去醫院看看腦子的時候,宴少卿就掛掉了電話。
柯正誠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長嘆了一口氣,懊悔地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就努力結交朋友了,這樣我就不會因為我只有這麼一個朋友而糾結要不要和他絕交了,和小三交朋友好丟人啊……」
宴少卿是個行動能力特別強的人,他下定決心以後立馬給何平安發了條消息過去。
發完消息,宴少卿安心地去縫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