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吊扇緩慢地轉動著,宴少卿背後的鐵門還在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微微震動著。
他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粗暴地禁錮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胸膛緊緊貼著對面結實的胸口,感受著對面的心跳與身上的菸草味,他體溫難以控制的升高,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與絮亂,像是有隻兔子瘋狂在他心頭亂撞,撞得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不知不覺地,宴少卿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在對面把手鬆開的時候伸出手,摟住對面那輕薄短袖下勁瘦的腰身。
何平安往後退了退,卻被腰間停留著的手重新拽了回去。
宴少卿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何平安。
「平安哥,你好久沒抱我了。」
「你多抱抱我,疼疼我。」
何平安別開了臉,不耐煩地伸手去推宴少卿,罵道,「別跟狗一樣發情。」
他就知道宴少卿愛得寸進尺,早知道就不應該抱他。
宴少卿死活不願意把手從何平安腰上撒開,有些委屈,「哥,我沒有。」
何平安黑著臉,「那你先把戳著我大腿的那玩意剁了。」
宴少卿有些面紅耳赤。
這三年來,宴少卿活的就跟個和尚一樣,那叫一個清心寡欲,就算偶爾要抒發壓力,憑空想著何平安摸了幾下就匆匆結束了。
也就最近,他得了不少何平安的照片,自我抒發的時候才興致高昂不少。
大概是次數多了,宴少卿如今一跟何平安接觸就不由起了反應。
他紅著臉向何平安撒嬌,「別啊,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哥念在它這三年一直為你兢兢業業堅守崗位,從未擅離職守的情分上,饒了它吧。」
何平安黑了臉,「關我什麼事?我有讓它為我堅守崗位?」
宴少卿不滿地撇了撇嘴,低頭把臉放到何平安那寬厚的肩膀上,扮作小鳥依人樣,「可它就喜歡哥你一個人呀。」
「我也是就喜歡哥你一個人。」
何平安不想聽宴少卿的甜言蜜語,冷著臉伸出手去推宴少卿。
宴少卿抱著不撒手,耍著賴,嘟囔道,「再抱一會,它自個就消停了。」
何平安忍無可忍,最終低下頭去看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他身上不走的宴少卿,冷冷威脅道,「我有辦法讓它消停一輩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宴少卿身子一僵,立馬撒手,護好它,悄悄地退後了幾步,「不……不試了……」
以後他還要用它讓平安哥快樂呢。
何平安淡然地瞥了宴少卿一眼,見宴少卿終於老實了,這才道,「回家去洗澡換身乾淨衣服,再去刷個牙剃個鬍子。」
宴少卿乖乖地點頭,然後回家去洗澡、換衣服、刷了牙剃了鬍子,再出現在何平安面前的時候,已經乾乾淨淨,神清氣爽的。
何平安問宴少卿,「吃飯了嗎?」
宴少卿搖頭,老實回答,「沒有。」
「想吃什麼?」
「雲吞麵。」
何平安就帶著宴少卿去路邊點了碗雲吞麵。
宴少卿狼吞虎咽地吃完,何平安問宴少卿。
「待會有空嗎?」
「有,我沒事幹,我很閒的。」
「那待會跟我去我姐家。」
何平安覺得,在這件事上,宴少卿的確幫了很大的忙,所以他想帶宴少卿去他姐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