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柯正誠嗤之以鼻，「那你想說，是你這個變態錯把AV拷到了U盤裡？」
說著，柯正誠把U盤掏出來砸梁樂那張帥臉上，「看日本片的賣國賊！」
梁樂被罵得莫名其妙，接住U盤低頭一看，銀灰色的，的確是他U盤，但他想了想，轉到U盤背面底部一看，上頭什麼字都沒有。
梁樂解釋，「這不是我的U盤，我給你的U盤底下刻了個樂字，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我爸送我的畢業禮物。」
柯正誠覺得梁樂是在狡辯，「不是你U盤，難不成這還是我U盤？」
剛嘲諷完，柯正誠忽然一愣。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在酒店的時候，他沒帶U盤，就隨手在網上買了個U盤喊閃送送上了門，然後用那個U盤下載了不少片。
最後看吐了，他就全刪了，可能就那時候漏刪了一部A/V……
然後他離開的酒店的時候拿錯了U盤……
等回憶完，柯正誠喃喃罵了句，「還真特麼是我U盤……」
梁樂，「……」
他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生不起氣，覺得有些好笑，可又笑不出來。
柯正誠並不是個知錯就會道歉的人，他依舊趾高氣揚地打量著梁樂，「所以你給我的U盤裡頭是什麼？」
梁樂看著柯正誠，嘆了一口氣，最後沒辦法了，牽起柯正誠的手，道，「算了，你跟我來。」
柯正誠，「……」
他又不是狗，為什麼非得牽他？
梁樂快步牽著柯正誠進了他的展廳。
柯正誠很是不高興，「你帶我來你展覽幹什麼？又打算拿砸展品那事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不……」
柯正誠一邊罵罵咧咧著，一邊下意識抬起頭去看。
這麼一看，剩下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因為他看到他。
準確來說，那是他的雕像。
中央燈光下，無數被砸碎的雕像堆在一起，拼湊成一個小山堆的模樣，而在最頂端，靜靜地擺放著一尊半身雕像。
白色的大理石勾勒出那一眉一眼，朝著遠方眺望，髮絲似被風吹起，飄逸而生動，連一條累贅的紋路都沒有，栩栩如生，足以證明雕刻者對這個作品傾注了多少心血。
就連柯正誠這個毫無藝術細胞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那是他。
柯正誠呼吸都亂了。
梁樂抓住柯正誠肩膀，把柯正誠身子掰過來，讓柯正誠望向他，鄭重其事地告訴柯正誠，「正誠，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真心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花心、性格壞、脾氣大、喜歡說髒話，我也一樣喜歡你。」
柯正誠沒少被人告白，但他頭一回，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就跟打pao時爽到頭皮發麻的感覺一模一樣。
以至於，柯正誠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怔怔地問了梁樂一句，「不是，你這是告白還是數落我？」
梁樂靠近柯正誠，小心翼翼地問，「我喜歡你的一切，包括缺點。」
「你呢，喜歡我嗎？」
柯正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覺得梁樂好神經病，好變態，好傻逼，但他也沒有要走的想法。
就跟他明明覺得法律難背的要死，也從來沒有換專業的想法一樣。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
柯正誠咽了咽口水，腦子一熱，磕磕絆絆地道，「我其實也喜歡……」
梁樂期待地看著柯正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