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次撞上了Cold,這個號的名氣應該不會這麼快擴散出去。
申屠關注點在,私人號。但,告知了隊長。
她試探:【勺和隊長用這個號練了陣容嗎】
陶灼:【沒有哦,我都是在單排】
申屠:【那隊長怎麼知道的?】
陶灼:【當時不知道怎麼取名,就隨口問了蔚藍姐,她說她也是起名廢,我就乾脆改成這名】
申屠:【囍】
陶灼:【?】
申屠:【得知你就是起名廢大神,我簡直喜出望外,喜笑顏開,雙喜臨門!】
陶灼:【@藍,蔚藍姐,Snake還來加我好友,但我拒了】
申屠:【拒得好!做第一個拒絕蛇皇的人】
陶灼:【@申屠,那你就做第一個打敗蛇皇的人[加油]你可以的】
申屠:【[驚恐]】
小馬:【蛇皇是不是申屠姐姐的偶像?】
申屠:【不是,我的偶像是隊長】
小馬:【我也是】
陶灼:【我也是】
申屠心想,小媽咪又開始皮了。
蔚寧估計在忙,並未回復。
網上仍在熱議起名廢,還有人收集了別的中單選手玩毒蛇的視頻,和起名廢的剪輯出來做對比,發現風格皆不太一致。
不少戰隊工作人員都試圖添加起名廢的好友,但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陶灼沒再繼續玩遊戲,而是打開了一本閒書,消磨時間。
晚上,熟悉的敲門聲例行響起。
心知是蔚寧回來了,陶灼踩著拖鞋前去開門,果然看到了預想中的人影,還有一大袋吃食。
「謝謝蔚藍姐。」陶灼朝她笑著,拎過袋子,邀請她進屋。
「我白天排到了Cold,她玩鉤颯不在狀態,我們這邊贏了。」陶灼邊放東西邊說。
蔚寧點點頭,道:「以後Snake的消息都不必理會。」
陶灼在蔚寧面前坐下,單手托腮望著她:「蔚藍姐對Snake很警惕。」
「前年總決賽,時雨好幾次建立了點優勢,又很快被Snake打掉。她操作強硬,支援迅猛,能扛能打,同時也能沉下心尋找機會,甚至不惜繞大半張地圖斷後包抄,是一個幾乎沒有短板的上單選手。」蔚寧道。
更重要的是,被Snake打得心態崩潰的選手實在是太多了。雖然陶灼心理素質過硬,蔚寧也不想她現在就和Snake對上。
陶灼靠著椅背,雙腳互相輕輕地踢著,思索道:「聽蔚藍姐這樣說,我還有點擔心小申屠。這幾個月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她練出那麼強大的氣場。」
上單對線氣勢很重要,小申屠目前挺怵蛇皇,先不說實力差距多大,心態上就輸了一截。
蔚寧眼睫輕垂,溫聲道:「申屠加入時雨,正是在遊戲版本變動比較大,隊內成員各方面狀態也不太好的那段時間。而且她那會兒很牴觸游夢這款遊戲,又是隊內唯一新人,身上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我們那時的成績很不好看,她沒體驗過酣暢淋漓的勝利,信心自然很難建立起來。」
說到這裡,蔚寧輕輕地望著陶灼,笑道:「但這個賽季我們很不一樣,兩場大順風,申屠也敢打敢拼了很多。」
陶灼靜靜聽著,稍微向前傾身,拉近與蔚寧的距離,直直地看著她。
「怎麼了。」望著近在咫尺的人,蔚寧不動聲色地問。
陶灼專注地看著蔚寧鏡片後的眼睛,那像海一樣容納百川,寧靜包容的眼神。
「我在想,你的家人為什麼會給你取名為『寧』。」陶灼歪了下腦袋,視線依然沒有從蔚寧臉上離開。
蔚寧早已習慣陶灼的思維跳躍,道:「因為她們對我的期望是生活安寧。」
樸素而又美好的希冀。但蔚寧這十年都在註定無法安寧的賽場之上。
只是每次看到蔚寧的眼神,陶灼都會聯想起壯闊、寧靜且深沉的海洋。
海納百川,「神愛世人」。這人被粉絲稱作是神,性格也像神那般,極度理想主義,能看到每個人的閃光點。
在說起申屠去年的經歷時,陶灼能感覺得出,蔚寧隱藏在話語之下的些許愧意。這人真是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
作為隊友,肯定會喜歡更有責任心的隊長。
但作為……
陶灼頓了下,重新審視她和蔚寧現在的關係,心想,她們應該算是平等的搭檔。作為這個身份,她不太想看到蔚寧背負太多東西。
但,蔚寧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陶灼笑了笑,忽然問:「除了贏下比賽,蔚藍姐是不是沒有任何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