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張盈野道。
感受到這話里的怨氣,申屠才注意到張盈野最慘,死了足足七次,沒忍住笑得更大聲。
「蔚藍姐下手真重啊。」陶灼悠悠感嘆。
她還以為蔚寧會給隊友們留點情面,誰想卻是手起刀落,利落極了。
如果縱朝暮是前期角色,那麼對面只會死更多次。
「不及你。」蔚寧瞥了她一眼。
陶灼笑盈盈:「彼此彼此啦。」
申屠:……怎麼感覺成了隊長和小媽咪play的一環??
申屠一點都不想和這兩人當對手了,看向岑曳道:「岑教,能不能換一換?」
「等你戰績打成正的,就允許你換。」岑曳道。
申屠:「好吧。」
岑曳沒有立刻開啟第二局,而是打開了回放,讓陶灼和蔚寧分享擊殺思路,也讓申屠小馬張盈野反思反思。
岑曳將視頻暫停在一處小團戰,向申屠道:「前幾場比賽你不是都挺敢打的嗎,怎麼又變慫了?雖然這裡註定逃不掉了,但你完全可以先切掉射手再死,怎麼只想著跑呢?」
「縱朝暮和鉤颯氣場太強了,我害怕。」申屠誠實道。
除了她們,哪支戰隊有這麼超強壓迫感的中野?
在正式的比賽里,一個燃星就能打出壓制力。兩位媽咪加在一起,怎麼也得等於2.5個燃星吧?
「小馬也是在害怕?」岑曳又問,「你那輸出低得可憐。」
馬逐原搖頭:「我不是怕,就是把握不好逃生和上前輸出的時機。」
岑曳深深嘆了口氣:「還得多練。」
雖然張盈野死最多,但都是為了保護隊友,不得不死。相比起來,還是申屠和小馬問題最大。
接下來兩局,申屠和小馬都更大膽了,但戰績也更加慘不忍睹。
岑曳拿著小本子拍了拍桌面,怒視申屠:「……我是讓你別那麼慫,但沒讓你拋棄紀律性!明明可以走,為什麼不撤?你擱那瞎浪是想和陶灼拼操作?」
申屠小聲道:「上頭了。」
「……還有這裡,你這個站位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完全看不懂?」
申屠:「被打懵了,一直失誤。」
岑曳閉了閉眼,無奈揮手:「行了,先歇一歇。待會兒還要和曙州賽區的戰隊打訓練賽。」
「這麼爽?」申屠瞬間就變得精神起來。
她已經被兩個媽咪捶成了地上的爛泥,只有一起去揍別的戰隊才能恢復能量。
岑曳:……
這傢伙未免也太依賴蔚寧和陶灼。
上單明明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既能做隊伍中最鋒銳的刀,也能做最堅實的盾。能carry,也能抗壓。
申屠卻還沒擺脫寶寶心態,去年縮在各位姐姐們身後,今年還縮在陶灼這個妹妹身後。
且看整個常規賽打完,和各個強隊交過手之後,申屠的心態能不能變成熟些。
休息十分鐘後,時雨全隊進入訓練賽對戰房間。
和她們約戰的隊伍在曙州賽區排在中上游,是一支主打運營的戰隊。
雙方都想練陣容,便沒有BP環節,各自拿了自己要練的角色。
岑曳給陶灼和蔚寧拿了對可以一起遊走的中野組合,上單負責抗壓,射手選了個機動性強,能自保的角色。開局沒多久,時雨這邊就在逼著對面打架,干擾對方的運營。
岑曳注意力都在上下兩路,發現申屠和小馬這局狀態的確是好了不少,不怎麼掉鏈子,偶爾還能打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操作。
只希望在接下來的常規賽里,二人也能保持這個狀態。
時雨沒什麼懸念地贏下了訓練賽,申屠摘下耳機,感覺渾身都無比舒坦:「我就說隊長和勺只適合做我們的隊友嘛,做對手不好。」
「小媽咪合同簽了多久?」申屠問陶灼。
陶灼:「一年。」
申屠脫口而出:「你明年不會跑吧??」
明年全球游夢圈都知道了陶灼的實力,十二個賽區的強隊豈不是都會爭著搶她?
申屠不敢想像,來挖牆角的戰隊會有多少。
危機感驟升,為了不被小媽咪嫌棄,申屠心想以後還要加倍努力才是。
聞言,陶灼下意識瞥向右側。
正好和朝她看過來的蔚寧撞上視線。
她頓了下,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笑道:「明年還很遙遠啦。我還沒想過。」
申屠心想,完了,陶灼竟然沒有堅定地說不走。
不過想想也是,陶灼才加入時雨沒多久,哪會對一支俱樂部產生多麼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