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
「不是!」申屠驚慌失措地朝蔚寧連連擺手,「我只是給小媽咪發了個視頻,名稱叫,咳,誘捕器。」
「什麼視頻?」蔚寧問。
申屠眼睛一閉一睜,乾脆將視頻也轉發給了蔚寧。
她不就嗑嗑CP麼,隊長肯定不會介意的!
看小媽咪多麼隨性啊,直接將CP當成了樂子。
看見視頻標題,蔚寧挑了挑眉,剛點進去,就見身旁的人斜斜靠了過來,上半身趴在她桌邊,下巴擱在胳膊上,臉龐微微抬起,從下往上地注視著她。
讓人完全沒辦法忽視。
蔚寧抿唇垂眸:「怎麼了。」
陶灼一雙圓眼睛忽閃忽閃,淺笑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她只是好奇蔚寧會不會真如彈幕所說,被誇成翹嘴。
蔚寧頓了頓,關掉視頻:「休息時間快結束了。馬上要訓練。」
「噢。」陶灼一點一點往回縮,慢騰騰挪回到自己的桌前。
見申屠還傻不愣登地望著她們這邊,蔚寧靜靜看著她。
接收到隊長的目光,申屠嘿嘿一笑,乖乖坐好。
腦海中反覆浮現的卻是三個字:好萌啊。
小媽咪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隊長的互動有多萌。
申屠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眼睛是攝像機就好了,把她們的互動拍下來,那該造福多少CP粉。
她對面,陶灼坐正了身子後,又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扯了扯蔚寧的衣袖:「蔚藍姐,今天陪我跑步嗎?」
蔚寧看了眼那捏著她衣袖的指尖:「嗯,你挑時間。」
「好。」
但最終,陶灼卻改變了念頭,沒有讓蔚寧陪同。她不能太嬌氣了,連跑步這種小事都要蔚寧哄著做,實在是不符合她以前的行為作風。她不該太依賴別人。
就像跑步只能自己去跑,別人無法代替。很多事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做。
陶灼緩慢跑完岑曳規定的圈數,軟綿綿地往回走。她回憶蔚寧所說的對身體的掌控感,撇了撇嘴角,像她這種鍛鍊太少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這種東西。還好,她的手很聽腦子使喚,在賽場上很好用。
雜七雜八的思緒從腦海中飄過,陶灼慢慢走出操場,一眼看到了路燈下的那抹身影。昏黃朦朧的燈光打在她身後,仿佛插繪中的一頁景。
陶灼愣了下,朝蔚寧小跑過去,玩笑似的口吻:「蔚藍姐是來監督我有沒有少跑的嗎?」
「你少跑了?」蔚寧輕輕看著她。
陶灼舉起手指,在額前比了個二,眨眼道:「可能,少了兩百米。」
蔚寧默了下:「我不會告訴岑教。」
「這是包庇。」陶灼一本正經。
蔚寧:「嗯。」
非常淡然的一聲嗯,仿佛是天經地義,無需解釋。
陶灼笑了笑,稍稍抬起臉龐,看向天邊一勾彎月。隔了會兒,又嘆了口氣:「蔚藍姐太縱容我啦。」
她以前笑話說驚蟄的隊友都寵著燃星,離了隊友燃星就活不……額,倒也不至於活不了,只是在遊戲裡的威懾力會下降一點點。
現在看來,蔚寧也是對她好得過分。
但終有一天,燃星會和隊友們分開。而她也一樣。
陶灼抿了抿唇,儘量不去想那些太遙遠的事。
聽到陶灼的話,蔚寧沉默了瞬,道:「這沒什麼。岑教其實也很縱容你。申屠也很偏愛你。連比你小的小馬也對你最為熱情。」
陶灼露出一抹笑:「是這樣。」
但是,她覺得蔚寧和她們不太相同。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陶灼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最近不小心看多了網友的言論,潛移默化地受到了些許影響。
陶灼輕輕敲了下腦袋,告誡自己,除了遊戲有關的事,別的都不要想太多。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回到宿舍後,二人互道一句晚安,回了房間。
陶灼洗了個熱水澡,竟然把自己洗精神了。她環顧房間一圈,將柜子上的那盒五子棋拿了出來,開始自己和自己下。
催眠效果比她想像中還要好。
果然,有些事還是要兩個人做才好玩。
陶灼懶得收拾桌上的殘局,只想倒頭就睡。但想到這盒棋子是蔚寧送的,她勉強戰勝了懶惰,把東西整理好,然後才歇下。
隊內訓練照常進行,轉眼到了常規賽第二輪的比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