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蔚淇疑惑道,「說我姐嗎?」
林嵐:「是啊,你姐是木頭,你是棒槌。」
「棒槌還不是你養出來的。」蔚淇翻了個白眼,端著果盆回了自己屋。
等到蔚淇離開後,季瑾看向林嵐:「蔚寧怎麼了?」
林嵐眯了眯眼:「你就沒發現你這個女兒有什麼不對?」
想到先前林嵐和蔚淇的對話,季瑾道:「和陶灼有關?」
「你不是見過陶灼麼,你覺得這姑娘怎麼樣?」
季瑾回憶和陶灼那次見面:「挺喜歡哄人的一個小姑娘,剛開始不知道我和蔚寧的關係,一口一個姐姐地叫我。」
林嵐頓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原來這姑娘對誰都瞎哄?那完了。」
「怎麼?」
「我還以為她撩蔚寧是因為對蔚寧有意思呢,現在看來,搞不好是你女兒單相思。」林嵐無奈扶額。
季瑾有點詫異:「蔚寧喜歡陶灼?」
「很有可能。」林嵐將自己這段時間了解到的東西和季瑾說了一通。
季瑾聽罷,笑道:「蔚寧不是看不清自己內心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既然她現在沒把戀愛放在第一位,你又何必急著擔心她的感情問題呢?」
「我這不是怕她錯過自己喜歡的人麼?就你淡定是吧。」林嵐把手邊的抱枕朝季瑾扔了過去。
季瑾接住,安撫道:「陶灼應該也是個很有事業心的人。她們都在為同樣的目標而努力,蔚寧應該挺開心。」
和喜歡的人朝夕相處,為了共同的理想而奮鬥,肯定是很幸福的狀態。
林嵐嘆道:「罷了,我操心也沒用,就看她們自己會怎麼發展吧。」
時雨基地。
晚上十一點,陶灼準時敲響蔚寧的房門:「蔚藍姐,方便開門嗎?」
蔚寧清楚陶灼的來意是什麼,她將門打開,陶灼就鑽了進來:「經常使用熱敷貼不太好,待會兒我用熱毛巾給蔚藍姐敷手吧。」
「嗯。」蔚寧知道自己拗不過陶灼,沒再說拒絕的話。
陶灼打了一盆熱水,將乾淨的毛巾浸入水中,輕輕擰乾,走到蔚寧面前:「蔚藍姐伸手。」
蔚寧抬起手,陶灼動作輕柔地將毛巾敷在她手腕上:「這個溫度合適嗎?」
熱氣透過毛巾傳到皮膚上,蔚寧點了點頭,看著陶灼手指輕輕按壓著毛巾,動作和昨夜一樣細緻,心裡漾起如溫水一般的熨帖感。
「你難道打算每晚都過來麼?」蔚寧低聲問。
「嗯啊,只要我們還在一起打比賽。」陶灼笑眯眯地說。
一切都是為了比賽。
蔚寧淡淡地笑了下,「我記得你以前說,沒想過不打比賽之後的生活。現在也是這樣麼。」
「對,幾年後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想考慮,我比較喜歡活在當下。」
陶灼捂著毛巾,「我也記得蔚藍姐說過,退役後會去學校讀書。」
「嗯。」
房間裡很安靜,能聽到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
陶灼重新將毛巾浸入熱水裡,「蔚藍姐曾經在學校里學過哪些課程?」
「姑息治療。臨終關懷。」
陶灼詫異地挑了下眉,又問:「你學了多久?」
「不到一個學期,我回到了基地。」
「學校里應該有電競社團吧,蔚藍姐那時會去玩嗎?」陶灼繼續摩挲按壓。
蔚寧回憶了下:「去過,但次數不多。」
「那社團里是不是有很多你的迷妹。」陶灼笑道。
蔚寧感受著手腕處的熱意,淺笑回答:「反正不會有人這麼耐心地幫我敷手腕。」
聞言,陶灼幅度很小地歪了下腦袋,看著蔚寧:「蔚藍姐今晚有進步。」
「什麼?」蔚寧揚了揚眉。
陶灼隔著毛巾輕輕握住蔚寧的手:「不像昨晚那麼緊張了呀。」
蔚寧:……
陶灼眼睛彎彎:「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幾次果然就習慣了。」
蔚寧默了會兒,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知道,蔚藍姐不喜歡麻煩別人,但我沒覺得這個是麻煩。」陶灼抿嘴一笑,「你就當是在培養隊友感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