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我可以用上單中單射手輔助和蔚藍姐一起聯動。我負責躺平。」陶灼眉眼含笑，看了蔚寧一眼。
天風：「但今晚的比賽你的操作都很極限。」
「很極限嗎？」陶灼歪了歪頭，「我覺得比較一般吧。」
天風看向蔚寧：「隊長也覺得灼灼的操作一般嗎？」
蔚寧頷首：「她覺得一般。我聽她的。」
聞言天風差點沒繃住。她又問：「你倆的百里和秦霜配合太過默契，請問培養默契的訣竅是什麼？」
【答案：互扣】
【？？？】
蔚寧：「多訓練。」
「灼灼選手覺得呢？」
陶灼：「我聽隊長的。多訓練。」
「全都聽隊長的？」
陶灼笑道：「還有教練呢。」
「最後一局比賽，浮光埋伏得很巧妙，但你們一通配合之下，蔚藍拿到了五殺，讓對麵團滅。可不可以給我們詳細說說當時的心理活動，局內的溝通之類的。」
蔚寧：「當時的確沒想到浮光全員都埋伏在草里。是我的失誤，不然陶灼不會丟人頭。」
陶灼眨眼：「丟人頭是我自己菜，和蔚藍姐有什麼關係。」
「那會兒情況那麼危急，你們是怎麼溝通的呢？」天風趕緊又問。
陶灼：「用意念溝通。」
天風微笑：「很神奇的溝通方式哈。蔚藍選手本賽季第一次拿五殺，感受怎麼樣，如何評價自己的百里長空？」
蔚寧：「感受就是我的隊友們都很強，幫我拿到了五殺。百里我玩得比較順，也是因為隊友們的助力。」
「那灼灼怎麼評價你們隊長五殺的那波表現？」天風道。
「我當時躺在地上，全程看得清清楚楚。對此我只有一個評價：天哪這是人打出來的操作嗎？我們隊長是神仙吧！」陶灼一臉驚嘆。
蔚寧無奈地笑著看了陶灼一眼。
【蔚神就是神仙！】
【被妹寶這麼誇誇，蔚姐也變翹嘴了】
【好寵溺的眼神，你倆就不能為了我談一個嗎！】
【真的很想知道兩個事業腦談戀愛會變成什麼樣啊】
【估計還是全天打遊戲。訓練時認真打，休息時就坐在懷裡打】
「最後我想問一下，兩位選手接下來的目標是什麼？」
蔚寧：「繼續贏。」
陶灼毫不猶豫：「繼續贏。」
兩人結束採訪後，回休息室拿東西，然後坐上大巴。
陶灼打開手機，才看到申屠發在群里的那張動圖，她看了幾遍，默默點擊保存。
「蔚藍姐我有點困，我先睡會兒。」陶灼道。
「好。」
幾盞小夜燈在上方投下暖黃的光暈。陶灼閉上眼睛，頭偏向車窗的那一邊。
大巴緩緩啟動，駛入夜色。蔚寧輕輕側過頭，看著路燈透過車窗，在陶灼臉上打下一層剪影。
車內很安靜，只有行駛時低沉的轟鳴。陶灼腦袋隨著車身晃動輕輕搖擺，卻始終沒有靠過來。
蔚寧看了一會兒，稍稍傾身，將一件外套搭在陶灼身上。她的髮絲被空調的冷氣吹起，有幾縷拂過蔚寧的手，帶來細微癢意。
蔚寧動作頓了頓，坐直了身子。她望著玻璃上陶灼的倒影，靜靜地看她輕抿的唇，看她緩緩起伏的肩線，看她垂在座椅前的手。
有些東西似乎比賽場更複雜。蔚寧忍不住想。
她對陶灼，是欣賞，是憐愛，亦或是別的什麼？
很難釐清。
蔚寧想起採訪時，陶灼在鏡頭前從容的模樣。她是那麼耀眼，是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未來註定會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而自己呢？蔚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淡藍色的肌效貼正纏著腕間，經過三場激烈的比賽，手腕處的痛感愈發強烈。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打多久。或許只有兩年，或許，一年。
馬上就是季後賽了，如果順利，她們就能拿到全球大賽的名額。
陶灼為了比賽付出了多少，蔚寧比誰都清楚。她的夢想很純粹，目標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