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邀請朋友來麼?」蔚寧問。
陶灼:「我那位朋友是驚蟄粉絲,估計會看得有點痛苦。誰贏了她都高興,誰輸了她都難受。」
蔚寧笑道:「那的確是有些煎熬了。」
「蔚藍姐今晚會不會睡不著?」陶灼看著蔚寧的眼睛問。
「不會。」蔚寧和陶灼對視,「有你在,我很安心。」
陶灼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在隔壁,也算在麼?」
蔚寧笑了:「我指的是明天的比賽。」
陶灼噢了一聲:「蔚藍姐放心,明天的比賽我一定盡最大努力。而且我心態也還可以,應該不至於發揮失常。」
「嗯,我相信你。」
陶灼沒有在蔚寧的房間久待,她怕自己忍不住抱上去。
那雙溫柔的眼睛那麼信賴地看著你,真的很難讓人抵抗。
勝利後的慶祝擁抱,理由非常正當。但這樣私底下抱上去,她可就解釋不清了。
雖然好朋友也可以抱,但她並不只是將蔚寧當朋友。萬一沒忍住還有別的出格舉動……
總之還是克制一下比較好。
翌日。
申屠的家人中午就到了,申屠趕緊過去迎接。
「申屠千風!!」申屠繪和譚素一人提著一個行李箱,朝她飛奔而來。
兩人捏捏申屠的臉,摸摸她的腦袋:「長高了,長胖了,真好。你們基地就是風水寶地!」
申屠無語地將她們的手拍開:「幹嘛呢幹嘛呢,能不能保持點距離,咱們有這麼親近嗎!」
「才多久沒見,你翅膀硬啦?」申屠繪又拍一下申屠的腦袋,「見了你媽都不叫人。」
申屠:「別在這嚷嚷,快去辦理入住。」
三個人一路吵吵鬧鬧,兩個媽不斷叮囑她晚上打比賽要放輕鬆,要謹慎,然後又一直給她加油。
她們去坐電梯時,剛好撞到乘坐電梯下來的秋楓和牧雲。
申屠繪看過時雨和驚蟄的垃圾話視頻,一下就認出了對面的人。她湊在申屠耳邊,自以為小聲地說:「這是不是就是那個和你有仇的小姑娘?」
申屠:……
秋楓雖然不認識申屠的家人,但看見這架勢也能猜出一二。她朝著申屠哈哈兩聲,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拉著牧雲就走。
「真有仇啊?看見你跑這麼快?」申屠繪琢磨道,「你怎麼得罪人家了,人家罵你罵那麼狠?」
「就不能是她人品有問題嗎?」申屠沒好氣地說著,「你們下午注意進場時間,別遲到了。我們選手還有很多事,會早點出發。」
「行。」
下午,小馬的媽媽也到了酒店。
兩個多月沒見,小馬想念媽媽得緊,這一見面,她直接撲進了馬舒懷裡:「媽媽,我想你了。」
馬舒微微一怔,身體略顯僵硬地接住了女兒。她輕輕拍了拍小馬的後背,動作有些生疏,卻刻意放柔了力道。
「馬上要打比賽了,賽前不要亂吃東西,免得影響發揮。」馬舒提醒。
「嗯嗯,我知道的。」
小馬鬆開馬舒,打量著她:「最近腿還疼嗎?有沒有按時敷藥?」
馬舒整理了下被女兒蹭皺的衣角,語氣平淡:「好多了,別操心這個。」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小馬的手腕,「每天訓練量這麼大,有沒有做好護理?」
「基地里有很系統的理療計劃,我也經常都在鍛鍊身體。」小馬認真說。
馬舒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你去和隊友們匯合吧。」
小馬正要離開,轉身時看見馬舒背包上掛著的時雨戰隊應援徽章,彩虹雨滴在房間燈光下閃閃發亮。
她停下了腳步,看向馬舒,用略顯撒嬌的語氣道:「媽媽不鼓勵一下我嗎?」
馬舒愣了下,不太自在地別開臉:「多大的人了,還要鼓勵。」
「我才十七。」小馬不依不饒地拽了下媽媽的袖口。
馬舒無奈地看她一眼:「十七歲的馬逐原,加油。」
「好的,我會加油的!」小馬仰臉一笑,轉身離開。
馬舒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身影,突然叫住她:「馬逐原。」
「怎麼啦媽媽?」小馬目不轉睛地望著馬舒。
馬舒看了她一會兒,緩緩開口:「我要向你道歉。」
小馬愣住了。
「我以前不該用我的人生觀念來綁架你。」
馬舒曾經覺得競技場太殘酷,小馬天賦不夠頂級,很難在這激烈的廝殺里生存。所謂的熱愛,也很快就會被消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