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繼續說:「這個蛇皇也是長記性了啊,這局沒在你們面前亮冠軍圖標了。」
如果今天亮標,明天又被陶灼蔚寧暴打,那該多尷尬。
小馬沒在意Snake的行為,只想著自己在對局中的表現:「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後天回基地又可以正式練習啦。」陶灼笑道。
「啊對,後天咱們就要回去了。」申屠有些遺憾地說,「快樂的看戲日子一去不復返。」
陶灼卻是巴不得早點回基地。她已經極度想念自己一個人的房間了。
比賽全部結束,眾人回到酒店。
陶灼依舊火速洗澡洗頭,然後一屁股坐到電腦面前。
她單手托腮,腳尖輕輕相抵,然後又分開,拖鞋半掛著,要掉不掉的,隨著腳踝的動作而搖晃。
思索一瞬後,她點了點滑鼠,打開遊戲頁面:「蔚藍姐要和我PK嗎?」
蔚寧好像真的很在意這個。
蔚寧正在拿換洗衣物,聞言動作一頓,然後笑道:「等我先洗個澡。」
趁蔚寧洗澡的時間,陶灼趕緊在網上搜索:和朋友玩遊戲可以有哪些懲罰。
就沒搜出幾個正經的。她乾脆把網頁關了。
過了一會兒,蔚寧坐到她旁邊。浴後的熱氣還未散盡,皮膚泛著淡淡的粉。
她看了蔚寧兩眼後,視線重新投向屏幕,給蔚寧發送PK邀請。
不是今年單人賽的地圖,而是更快速的solo模式。
「怎麼突然又想玩了?」蔚寧問。
陶灼:「因為今晚的比賽確實沒打過癮。」
蔚寧笑了笑,說:「行。」
第一局,雙方都使用輔助幽靈,陶灼絲血取勝。
她果斷就要開下一局,卻被蔚寧輕輕覆住手背,微涼的指節貼著她。
「贏了就跑?不懲罰我嗎?」
陶灼耳尖一熱,默了默,轉過頭,看著蔚寧問:「蔚藍姐想要什麼懲罰?」
蔚寧好笑道:「贏了的人是你。」
陶灼靜靜地和蔚寧對視,半晌,挪開視線說:「換一個對我的稱呼。」
這算什麼懲罰?
蔚寧歪了下腦袋,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她忽然傾身靠近,淡淡的香氣籠罩下來,陶灼大腦一瞬停止了運轉。
就聽蔚寧在她耳邊輕笑,嗓音低柔,像哄小孩兒似的,喚了聲:「姐姐。」
尾音上揚,帶著幾分戲謔的甜。
陶灼直接傻掉。
蔚寧卻沒在意她的反應,退回到安全距離,神色自若地點擊開始下一局。
手感熱,有利於發揮。
但陶灼整個人都熱過頭了,毫無懸念地輸了對局。
直到Defeat的提示彈出來,她才驟然清醒。
她抿了抿唇,下局不管說什麼她都要贏回來。
蔚寧眼尾微微上挑,笑意盈盈地說:「我不為難你,你也換一個對我的稱呼好了。」
陶灼沉默了一陣,抱著必定要拿下一局的決心,湊到蔚寧耳邊叫道:「媽咪。」
蔚寧:……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陶灼臉燙,心口更燙,一局solo打得亂七八糟,竟然又輸了。
她蔫巴巴地垂下腦袋,蔚寧忍著笑看她,拿出手機點開錄音:「給我說句撒嬌的話吧,我存著。」
陶灼大腦又一次死機。
「為什麼要錄?」她問。
蔚寧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語氣聽起來卻很輕鬆:「萬一你以後跑路了,我這兒好歹還有點痕跡。」
陶灼怔了怔,抬眼,看向蔚寧。那雙眼睛溫柔如水,卻又像藏著漩渦,讓人心跳失序。
她湊近手機,聲音輕軟,語氣卻很認真:「蔚藍姐是天下第一好。」
蔚寧靜靜地注視著她,笑了下:「我存著了。」
下一局,陶灼終於勝出。
她看著蔚寧,卻提不出任何要求。
蔚寧眉梢輕揚:「什麼都想不出來?」
陶灼默了默,乾脆學她:「那蔚藍姐也說一句撒嬌的話好了。」
蔚寧淡定靠近,唇幾乎貼上她耳垂:「小勺子再叫一次媽咪,好不好?」
陶灼:……?!
這到底是誰在懲罰誰?
果然如她預想那般,蔚寧比她無賴多了。
「不玩啦。」她撅了撅嘴,直接掀桌。
見她這副反應,蔚寧止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