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說。」
「更何況,是和戰掠。」他很少這樣端正地喊他名字,沈季轉過頭去對上戰掠的眼神:「我想要給他最好的,就像他這樣對我一樣。一段好的關係本來就應該是平等的,是促使自己成為更好的自己,對方成為更好的對方,我還是新選手,我必須要成為粉絲口中那個一力降十會,隨時可carry,能與他相當的人,即便他不在意,但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我們,一定會一起拿冠軍。」
一起站在世界之巔。
他們放個為數不多的假期連外設都要帶著,難道這還不能體現他們的決心嗎。
他笑起來,半開玩笑道:「到時候萬一是兩個奧運冠軍結婚的話,戰氏的股價肯定大漲吧。」
不得不說這很讓戰恕心動。
戰掠的心動和他不同,他的心動是對這個人的。
他什麼都沒有說,一貫是冷靜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但沈季在桌子下勾住他的手握住,又被他反手抓在手心裡大力包裹起來,才知他遠沒有看上去的平靜。
奧運四年一屆,四年之後只會有更多的新生代選手,個頂個的突出,而他們現在正是巔峰狀態的年紀,下一屆即便可以打,競爭也必然更加激烈,因此這一次,要當作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破釜沉舟,百二秦關才將終屬楚。
戰南國飯後就去約老友下棋了,行李打包好走人的,畢竟他也只是想見見幾個孩子,探探戰掠這事兒到底多大把握,機票預訂的明天一早,司機會從朋友家把他無聲無息送去機場,他不喜歡太張揚。
現在看來這一趟非常強必要,他現在很高興,這孩子他很喜歡,模樣好,家世相當,對戰掠沒得說,自己也是個有本事有想法的。
戰南國非常滿意。
他能感覺出戰掠對溫言的抗拒,雖不知中間細節,但也是知道大體的,沒有人喜歡被操控的感覺,戰恕願意接他的班也是他個人表示的意願,在這方面也比他這個父親更有天賦。
至於溫言和戰掠,戰南國如今想明白了,不知他人苦,莫勸人大度。
溫言跟他表示想要回國,自然是衝著這「聯姻對象」來的,那點兒心思路人皆知。
沈季但凡不是這樣的背景,溫言只怕連個眼神都不會多給,這也是戰南國當年跟她分開的根本原因。
太過功利。
並不是說這樣的性子實打實不好,只是放在自己家人身上,令人心寒。
溫言的事他沒跟幾個孩子說,逕自擋了回去,他們本來就要備戰了,跟高考沒什麼區別,這節骨眼兒上還是別來給孩子徒增煩惱,影響他們狀態。
「你們放假沒事兒可以四處逛逛,這片兒設施挺全風景也挺好的,放鬆心情別老跟屋裡宅著,這兒不喜歡的話咱還有別的房子,戰掠你領人到處看看,我上次回來的時候看到咱們這邊兒還有一家陽台上種的都是葵花籽兒呢,特別好看。」
「……」謝邀,就是我家。
戰南國就像個最普通的家長,看不出曾經商場上殺伐果決的影子,也不知是何時成了這樣,但不得不說,很好,是一位父親該有的樣子。
戰恕自然不會留下來討嫌,況且公司還一堆事兒等著他。
只是走之前,神神秘秘地找沈季要了肖可的微信號。
沈季一頭霧水,對方解釋說,是有項目需要肖可幫忙,對方恰好是金融專業的,自己很欣賞他的工作能力。
沈季瞭然,並沒覺得他說得有什麼問題,肖可是很優秀沒錯,想起可可之前一直說想要進戰氏,那這不是機會從天而降嗎,簡直太好了。
是金子果然會發光的,他又相信名言警句了!
戰掠在沈季看不到的地方沖戰恕挑挑眉,什麼忙放著你公司那群年薪千萬的人不用,用人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大概是戰掠親哥的濾鏡,沈季對此根本沒有質疑。
戰掠不忍戳穿,只是心說你的好朋友到底是金子還是白菜,你還是且看看吧……
這倆人不在,家裡直接清靜了。
「他們不回來了嗎。」
「嗯。」
看不出來他們是給咱倆騰地兒呢嘛。
「那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啊。」
「你想做什麼,都行。」
「這還白天呢!」
「……嗯?」
沈季下意識地回答,自己都被自己無語到了,覺得幸好這裡沒有第三個人,不然非得自掘墳墓萬古長眠。
戰掠倒是覺得他提醒了自己什麼。
沈季輕咳掩飾尷尬:「那什麼,咱們逛逛去吧,天天宅在基地都要長毛了,往東邊那個路口有個super market在,屯點糧咱們好過冬!」
戰掠無有不從,拿了鑰匙準備出門:「走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