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荔原定定地看著鍾蔓菁，崔冉聽見她的聲音：「你看鐘蔓菁和誰像，仔細看看。」
和誰像？還能和誰像！崔冉緊盯著鍾蔓菁。
張先棟剛想開口，鍾蔓菁的電擊棍直指著他的眼睛，並且還在不停地貼近。
「讓你開口回答問題。」她用腳尖碾著張先棟的指骨，聽到了聲聲慘叫卻笑得很溫和，「是楊照穎一個人的意思，還是彭仕榕的意思。」
張先棟明白，自己之前是太低估這個女人了，她完全不是楊照穎說的那樣——
他就晚了一秒鐘回答問題，鍾蔓菁的電擊棍就壓在了他的手臂上，肌肉被燒焦的氣味在瞬間傳來，疼痛讓張先棟慘叫連連，幾乎快要暈厥，只留下了一絲氣息。
「是嗎？」鍾蔓菁從崔冉的手裡拿過那把剛才那把美工刀，蹲了下來，唇邊帶著笑，從張先棟的視野里，用那染血的刀尖一點點地朝張先棟的眼睛靠近。
無邊的恐懼籠罩了張先棟——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不說，今天他就不止是骨折、被電擊這麼簡單。王鼎春被打是她乾的！也是她乾的！刀尖移動的很慢，那無力的酸麻從眉間朝他的四肢散開，張先棟道：「是，是……就是她讓我來的！」
在離他的眼球還有兩厘米的位置，刀尖停下來，張先棟的瞳孔緊縮，心臟跳得快要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負荷。
「予青，她的身上是予青的影子。」連行為處事的風格都一樣！崔冉此刻才確認，「她們真是兩個瘋子。」
鍾蔓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站起來對吳荔原和崔冉笑了笑，掰斷了那兩節沾著血的刀片：「聽見了吧。」
吳荔原如夢初醒般：「到我車上去，我車上有急救箱，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這麼麻煩。」鍾蔓菁收起自己的電擊棍，拿出酒精濕巾來放在傷口摁了一下，又抽了一大半包團起來塞進了張先棟的嘴裡。
「予青還在等我，你們先回去吧，先不要回醫院，再待一天。」
「對了。」鍾蔓菁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袋子遞給吳荔原，「這是我白天做的香腸麵包和年糕，送你們當夜宵和早餐。這個張先棟不用處理，會有清潔工來的。」
「哎！哎！你！什麼清潔工？」現在還是討論吃什麼夜宵的時候嗎？可鍾蔓菁對吳荔原擺擺手，就這麼走了。
吳荔原：「……」
——
鍾蔓菁在要拐出巷子的時候看了下時間，九點過十分。
還行，稍微晚了一點點。
麵館的們沒有關，在鍾蔓菁走進去的時候，坐在位置上記帳的林予青立馬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傷口。
她猛地站了起來，長凳在地面上嘩啦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