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有人認為這是白幼瘦。
但慕玉窠認為,楸楸更多的是白嬌韻,又白又嬌又韻。
「你肯定賺了。」慕玉窠笑道,「他也賺了。」說著伸了個懶腰,「不錯,可惜你倆都沒在一起的意思。」
有電話打進來,一個亞裔網紅,楸楸置若罔聞,翻看著未接來電,這一早上給她打電話的人不少,開車時就不知掛斷多少個。此刻得知這些人來電的緣由,更不想搭理,打開飛行模式,斬斷這群人找她的渠道。繼續看評論。
第7章 學校
◎「能量波就要變成無機物」◎
當天,楸楸果然沒能逃過朋友的逼供,挑挑揀揀一些話搪塞過去。
夜晚閉上眼睛,想起涼亭下的吻,想起昨天,她沒忍住,打開那個視頻,接吻的水聲未免也太澀澀。剩下幾秒,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能量波就要變成無機物。她可不想半夜睡不著,要拿東西捅自己。楸楸撳滅屏幕。…來道雷劈了她吧。
因著這個視頻,當晚做夢都是夜雨巫山不盡歡。
翌日有早課,楸楸不得不拖著疲軟身軀起來。可斷斷續續做一晚上的夢,著實令她苦不堪言。爬起洗了個晨澡,往裡塞兩枚東西,泡了一杯咖啡倒進保溫杯,楸楸才背著包出門上課。
臨出門前,想起昨天的萬轉kiss視頻,和數不清的動圖。楸楸拿出一枚口罩戴上。
她現在一個人住,大一時有室友,然而室友不講衛生。偏偏楸楸對衛生間的要求,比男人還要高。後來大二搬出校外住,在曼哈頓找了一間離學院很近的公寓,出來走幾步就是華爾街。
男人嘛,這個年紀出國讀書,基本家裡都有幾斤幾兩。
有點兒錢的,都會象徵性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
只要形象上過得去,活好,沒有病,不糾纏就行,還要什麼自行車?什麼?三觀崩壞?又不過日子,管他三觀壞不壞,及時行樂就行。
況且,楸楸捫心自問,她的三觀也並沒有多正,否則又怎麼可能會在大課間休息的時候,打開遙控呢。感受著奇怪的震動,楸楸戴著口罩,一臉淡然地看著黑板。
兩枚東西互相碰撞著,震感著周圍,沒有人知道,口罩底下,她咬著唇齒,臉紅透了,連呼吸都是灼熱的,就像是發燒一般。教授講課的聲音完全蓋掉了嗡嗡聲。遙控關關停停。
就這麼艱難地度過早上的課,在家泡的咖啡喝完了,楸楸還是覺得渴,到學校走廊的自動販賣機買一張護墊換上,便去最近的咖啡廳。
因著紐約大沒有,亦沒有校門,可以稱為主校區的便是華盛頓廣場這一片。以華盛頓廣場為學校的心臟,向外做輻射狀的分散。當一棟建築物有著紫色校旗時,那麼這棟建築物就是紐約大學的教學樓,而華盛頓廣場公園更像是學校的後花園。另一個校區集中在布魯克林下城,憑藉紐約發達的地鐵,兩校區之間的行程只需十幾分鐘。
由於教學樓太過分散的原因,她們走在每條街道上,總有一種感覺:「整個曼哈頓下城都是我們學校的」,有時候走著走著,手機就能連上學校的WiFi。
剛上大一這一年,她和慕玉窠基本上完一兩節課,便出去逛街吃飯打遊戲,逛個一兩小時再回來上課,每天幾乎都是這麼循環的。
不僅是她和慕玉窠,許多校友的生活如此,如同女生早八擼全妝,男生住進健身房一樣普遍。每個人都看似很有個性,生活很精彩。但都是普遍的精彩,普遍的個性,幾十年後回頭一看,這幾乎可以稱之為是時代洪流下的一種共性。幾百年後回頭一看,眾人皆歷史長河中的一粒塵埃,微不足道。
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想通這個道理,造就了如今楸楸渾然不在意旁人目光的性格,更無所謂世人如何看待她。認為她浪蕩也好,怎麼都好,反正誰都逃不過成為塵埃的這一天。
到咖啡廳門口,提著包推門,走進,險些迎面撞上人。
她低呼一聲躲開,抬頭,愣住,嚯,這不是,前天與她一起干銷魂事的男人麼。
他神情淡定,臉上沒什麼表情,眼中亦未填入情緒,今天依然穿一身黑,黑T運動褲,一件黑色羽絨服,很休閒,一手抱著筆電內膽保護套,灰色的,一手拿著保溫杯,大約裡面裝咖啡。
楸楸看著他,想起一同上課的那些男同學,幾乎每天西裝革履的上課,因著學校里每周都有各種公司宣講會,大家都想混臉熟,就連楸楸自己也都每天化妝上課,穿得漂漂亮亮。相反,裵文野這一身就顯得隨意多了。
她還沒出聲,他也沒出聲,他背後探出一個頭,男的,華人面孔,意外地喊:「楸楸?」
認識她的?楸楸也驚訝,正眼看過去,一怔。啊,叫什麼來著?不記得了。上過床的,一律叫老公。不過她還記得這人長什麼樣,這意味著……這人,活還行。
楸楸咽咽口沫,心裡一陣發虛,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天,心底牴觸,不是很想與他們產生交集,莞爾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而後擦肩而過,走進咖啡店。
聖誕節前後,學校給放了寒假,為期八天,放到次年一月一號。慕玉窠受夠髒亂差的紐約,想回一趟上海老家呼吸新鮮一下空氣,問她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