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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楸楸又開了一月量的長期避孕藥。避孕藥於她而言的用處,一是用來調整痛經紊亂,二來她確實需要避孕。因為她需要有些東西停留在自己的身體裡。

假期結束前一天,慕玉窠長途跋涉回來了,時差一塌糊塗,凌晨四點精神地給楸楸打電話,想看日出。

還好楸楸沒有起床氣。

她眯眼反問:「這鬼天氣,哪有日出可以看?」

慕玉窠立即改口:「那就不看了,我家裡很多人,來喝酒。」

喝酒還行,楸楸沒異議,迷迷糊糊地就撐著上半身從床上起來。

她問:「你來島上,還是我去新澤西?」

慕玉窠住在新澤西,平時上學就乘坐PATH,兩站半個鐘就到紐大。相比住在曼島上,顯得略遠一些,可同樣的價錢可以享受到更大的面積,和更好的設施,以及,新澤西買部分商品可以免稅。

楸楸也是後來才知道,幾乎有三分之一的NYU同學都選擇住在新澤西,這方面還是她沒經驗。楸楸一開始就敲定住在島上,房租都交了,後來也未找到必須搬家的理由,因此就在曼島住下了。

不過紐約冬天暴風雪是常有的事情,一旦遇上颶風,Path就封線,慕玉窠她們就得坐船上學,極其不方便,因此論起麻煩方便這件事,大家五五開。

慕玉窠說:「Path封了,我來接你,我們坐船回新澤西。」

楸楸說沒問題,爬起來簡單化了個妝,然後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在紐約念書這幾年,尤其是在紐大就讀,楸楸已很習慣把二十四小時掰碎了來過。Stern商學院平時經常有coffee插t,約得時間奇奇怪怪,楸楸就是這麼被鍛鍊出來的。

法國存在主義作家,女權運動的創始人之一,SimoneBeauvoir有一句話:「ThereissomethingintheNewYorkairthatmakessleepuseless.」

紐約的空氣里有某種東西,使睡眠變得毫無意義。

刷了一會兒平時玩的社交軟體,楸楸忽然想起幾天前上傳到p站的視頻。

不知這會兒怎麼樣了,於是登上p站的帳號。

這個網站什麼視頻都有,免費的,付費的。之前還有老師在此網站上傳物理網課,人人都有獵奇心理,譬如在一個顏色網站看物理網課,這體驗說出去能破千贊,因此這物理老師也大賺一筆。楸楸蹭過跟風朋友買的幾節課,別說,講得還挺好。

登上帳號,楸楸沒有打開視頻,只是隨意過一遍評論區。這兩條視頻加起來播放量好幾萬,底下留言的人不少。總體都是在禮貌地開黃腔,稱讚很漂亮,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毛髮,很厲害,求更多類似的視頻,問她約不約。楸楸一條沒回。

在家中等到快要睡著,慕玉窠才打來電話叫她出門。倆人坐船過江到了新澤西。

冬天天亮的晚,下了船,天光熹微。

路上大雪紛飛,許多門店都關門了,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地回到慕玉窠的住處。新的一年就要來臨,認識的留學生們約好今天一起跨年。碰巧一號要上課,假期尾巴不允許他們跑遠了發癲,於是慕玉窠把人約到家裡來包餃子。

「上海元旦興吃餃子嗎?」

來的路上,楸楸問。

「不吃。」慕玉窠忍笑道,「吃湯圓,但是我問了,大家都不會包。然後我問誰會包餃子,有幾個會的,那就吃餃子吧。怎麼說呢,包餃子可以成為流水線,讓大家有參與感。」

門一開,屋裡搓麻的劈里啪啦聲,如雷貫耳。

這就是包餃子的參與感?

屋裡暖氣很足,每個人都穿得很少。楸楸卸了圍巾和羽絨服,只穿了件可以外穿的黑色無痕文胸,搭一條高腰牛仔褲,勉強遮住了肚臍眼。

和喜歡住在窄小密閉有安全感空間的楸楸不同,慕玉窠喜歡大房子,越大越好,可以請不同的朋友來家裡玩,隨時開派對,可以容得下幾張麻將桌、撞球桌,還能擺一條長桌放幾台電腦一起開黑……這個大平層就很合慕玉窠的心意。

沒想到的是,裵文野竟也在。

噢,他和慕玉窠是朋友。來的時候竟然沒想起來。楸楸打了個怔愣。

他背對著門這邊的方向,在跟幾個男生打撞球,桌子上還有一隻貓貓在揮揮爪子搗亂,一爪子把母球拍進袋子,引得周圍一群人哄堂大笑,氣氛融洽。

她一進來,便有人吹起口哨。有人不懷好意地拍了拍裵文野的臂膀。裵文野杵著球桿,一身黑,身形如屹立的雪松,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四目隔空相對。倆人都沒什麼分外的情緒。旋即若無其事地視線擦過,彷佛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如果不是都看過那段接吻視頻,在場的人估計都被這態度給矇騙過去。

楸楸很困惑,為什麼每回在外面接吻,都能被圍觀。

「楸楸!」

旁邊喊了一嗓子,把她喊回神。楸楸平移開視線,看著來人,是上回在咖啡廳遇見的男生。這回想起來了,似乎英文名是叫Lachlan。

她與那人打了個招呼,一如既往地,笑容很是燦爛,無論對著誰。

第11章 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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