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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楸楸咬了下唇,掩飾著心中兵荒馬亂,她雖表現得怕羞臉薄,卻靦腆似的答應了。

「射sayes。」他對Jacob說。

Jacob大喊一句太好了,便急匆匆去拿相機,留下二人四目相對。

裵文野依舊是那副沒什麼想法的樣子。他一直如此,楸楸自問看不透他,初次見面是如此,時至今日,依然如此。這寥寥幾次單獨相處,除非是他刻意表露出傳遞來開心或生氣的情緒,其餘時候,他當時當刻都在想些什麼,楸楸完全猜不出來,笑不像是笑,面無表情不像是不開心,偶爾會散發出鬆弛的氣場,可又讓人感覺到他正心情不舒暢,譬如現在。

楸楸恍然想起,他最初是不願意來DC的,後來答應一起,也不過是他的朋友想來。

然而他的朋友中途走了。所以,也確實很難開心的起來?

倆人各懷鬼胎,直到Jacob拿著拍立得回來。

楸楸收拾著糟糕的情緒,她從未有一刻感到如此的矯情,酒精揮發放大了她的活躍的神經?楸楸只能這麼寬慰自己,引以為戒,下次絕對不再喝那麼多了。

「準備好了嗎?」Jacob調整好適合的參數,笑著問她。

「來。」楸楸莞爾回答。

昏黃的中古店,到處沉澱著暖色調與陰影,斑駁陸離的色彩點綴著,間雜著古董古著。Jacob給她拍了好幾張,最終選了兩張認為不錯的相片,笑著讓他們來看他的得意之作。

一張模糊了人物,柔合白色線條與昏黑過渡融為一體的,即沒有意義又沒有重點似的;第二張,光線黃跡斑斑中描繪出了人形線條,和周遭分明,彷佛強調了自我存在的,閉著眼囅爾笑笑的定格。

「我好像在光里啊。」楸楸小聲道,側頭看著裵文野,「是不是?」

Jacob的拍攝技術相當一流。他把兩張底片都給了楸楸,自己只留了用手機拍攝的做紀念。

這條裙子不適合夏天,價格亦遠超一千刀,Jacob放在中古網站上,售價是六萬五人民幣,也就是九千多、將近一萬美金。

楸楸並不想買,這條裙子太有回憶價值,她買不起。

裵文野卻說:「就這條吧。」

聽他口氣像是在買魚,就這條吧。楸楸望過去,用普通話說:「太貴了。」

「喜歡更重要。」裵文野去付錢。

楸楸沒有爭執錢到底該由誰付,既然裵文野想付,就由得他去,談錢傷感情,現在還不是談錢的時候,等到什麼時候曖昧結束,再一次性付清也不遲。

刷完卡,他走回來,尋找與這條裙子相配的鞋子。

楸楸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移動而移動。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酒意讓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寶貝,你好貪心。」裵文野笑了,「我付錢,還要我允諾你一件事?豈不是大出血,還要被割肉。」

沒理會他的揶揄,楸楸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地,踩著他偶爾出現的影子。

「綠裙。」

裵文野沒說話,周旋在各個貨架行間中。

「冬日。」

昏黃的光線不斷片過,陰影也一明一暗。

「告別炮。」

裵文野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她。

楸楸三分醉,演到你心碎。

裵文野說:「我們什麼關係?只聽說過分手炮,從沒聽過告別還要打炮的。」

「你要升級到分手?」

楸楸皺了下眉,似乎在考慮,又搖搖頭,「不行的,那樣我會過分期求明天。」

「……沒有的事。」裵文野擰了下眉,「答應你了。」

又低聲道:「真不知你到底醉是沒醉。」

「醉了。」楸楸得到承諾,鬆開緊蹙的眉眼,捂著心口坐到榻上。

「少裝。」

「真的醉了。」她口齒含糊道,一改方才的咬字清晰,捂著額角,小聲啊地一下,輕靠在扶手上。

演技可謂是十分拙劣。裵文野不理她,由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線隨著他的移動而轉動,彷佛沒了他就是眼神空空一般,不能活了。

週遊一圈,他手裡提著一雙同色漆皮的瑪麗珍鞋走回來,低跟圓面搭扣的設計。

「試試?」

「不要。」她耍賴皮似的。

Jacob早已識趣地回到櫃檯去,不來打擾他們。

裵文野說:「我收回剛才的話。」

「那不行。」楸楸扁嘴,委屈地支起上半身,膝蓋抬起,弓著腳背,支起了腳尖。

這意思是不言而喻。

她方才進試衣間就脫了鞋,沒穿店裡準備的拖鞋,就這麼光腳踩著地毯走出來,弓背白皙,薄薄的一層皮下青筋明顯。

Jacob遞過來一雙嶄新的試襪,裵文野拆了包裝,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毯上,為她套上襪子,又拿起左鞋,為她穿上。

Jacob又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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