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裵奇致才是最主要的繼承人。幾年後,又或十幾二十年後,裵奇致拿著技術想要上位,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隨便吧,現在裵文野工作忙得很,家族鬥爭是沒得玩了,只能兢兢業業工作。
也算是應了那句,和氣生財。
新人儀式走完後,新娘換了一套鳳褂裙來敬酒,彼時船已經開到公海附近。
不大的會場放了一首《良宵真可愛》,猶如留聲機里放出來的上世紀女聲。楸楸始終戴著口罩,新人敬酒時她也不摘,新人似乎早被知會,並不介意,裵文野連她那份一併喝了。
旁人都很好奇,即好奇她的身份,聞所未聞,又好奇她是裵文野什麼人。有些拍vlog的富二代網紅,攝像機長久地停留在裵文野身上,她也就跟著無可避免的入鏡,太多了,他本人都懶得去制止。
「看來明天,你的家人就要給你打電話了。」楸楸戴著小尾巴,拉環似的塞子,坐著不舒服,一晚上都沒好臉色,此時靠近他,幸災樂禍道。
現場有點吵,裵文野聽到這麼一句,忽然笑了,手繞過她另一邊搭著,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他說:「怎麼還幸災樂禍?」
楸楸拉下他的手,卻沒像之前那樣拍掉,而是放在腿上,摸摸他的腕骨,似乎想要去感受腕骨的脈象,一呼一吸的跳動。
就這麼摸了一會兒,她慢吞吞道:「你說,如果你家人知道,我私生活這麼亂,他們會怎麼想?」
裵文野不笑了,慢慢斂回目光,落在面前一張圓桌上,桌面有一個燒豬頭。這次婚宴不知宰了多少只豬。他保持著這麼一個姿勢,右手依舊搭在她椅背,一枚百達翡麗推出袖口,顯露在人前,左手被她牽著,任她撫摸著,周遭烏暗,彷佛被做了切割,倆人格外沉默地凝視眼前這隻燒豬頭,突然感到一絲荒唐悲哀。
後悔說出這句話了。楸楸心想。
「當我沒說。」
「知道又怎麼樣?」
倆人同時開口。
楸楸一頓,抿了下唇。
他又說:「你覺得自己私生活亂嗎?」
「不亂嗎?」她兩眼湧入茫然,微妙地眨了下眼睛,看著面前的燒豬頭,心想,她是有病,但不至於連基本認知都沒有。
裵文野亦在盯著燒豬頭,聽自己鎮定地問:「你試過多人麼?」
聽他這麼乍然一問,楸楸登時怔忡,談話內容逐漸露骨,這讓她怎麼回答啊,這張桌上還有其他人呢,雖然會場鬧哄哄的,旁人未必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可當著人前說起這些……楸楸心如擂鼓,環視著會場,她注意力不集中,完全看不出有沒有人在關注他們。
「嗯?」裵文野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非要到回答不可。
「沒有。」沒有!她在心裡補了一句怒吼,頗有惱羞成怒的意思。楸楸慶幸自己戴了口罩,否則臉上表情都要被看穿了。
「你說過後面是第一次。」
啊,這個是。一開始疼死了。
「所以你只是接得很緊。」
「……」楸楸看著他,感覺很荒唐。
裵文野也看著她。
他說:「這叫亂?這不是井然有序嗎?你也不重疊啊。」
這算什麼?給她找藉口?楸楸微妙地眨著眼睛,眼睫毛撲扇著,在眼下兩頰投了一層參差不齊的陰影。半晌嗤地一聲笑出來,真是百感交集。
第55章 花瓣
◎「花瓣擠入花蕊當中」◎
新郎新娘敬酒環節結束後,台子上有人在表演,聽周圍人的熱議,似乎是明星藝人,有幾個跑過去拍照,這張桌子忽然就空出大半的位置。
楸楸雖然坐著不舒服,可站著也不大舒服,懶得去湊熱鬧。
不一會兒,有兩個女人結伴回來,討論著見到的明星。
「你拍到沒有?我拍的好糊啊。靠,你怎麼拍的那麼清晰,我都全讓前面那個高個給擋住了。圖發我一下唄!」
「等等,我先發個朋友圈。」
「沒想到肖列也來了,他跟Cara居然是朋友,你說待會我們請他合照,他會不會答應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找Cara說一聲?」
「Cara在那裡,走走走。」
楸楸耐心聽了半天,都沒有聽到耳熟能詳的明星,還以為今天會見到那些TVB明星,然而一個沒有,目光便被不遠處吸引,有服務員推著餐車,上面擺著新鮮出爐的小蛋糕,琳琅滿目,種類繁多,一件一件往白布長桌上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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