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裵文野鉗著下巴,左右晃了晃,似乎要她老實一些。
酒店民宿規格的梳子都不好用,裵文野幫她整理著頭髮。
過了會兒,她仰起漂亮臉蛋,「使用我嗎?」
裵文野不言語,輕揉著她的耳朵軟骨,他臉上沒什麼情緒,似乎也沒在想,是否要使用她,只是置若罔聞,長長的黑髮從指縫間溜滑過。
「Canyouuseme?」她咬著下唇,又問了一遍。紅暈爬上耳尖,心跳頻率飛快,撲通撲通地。
「Doyouwantmetouseyou?」他漫不經心把問題拋回去,目光流連在她保養得宜的秀髮,如同瀑布一般順滑。
「Yes!」她大聲回答。
那怎麼行?裵文野心想。
「Exercisepatience.」他淡淡道。
忍耐,又是忍耐。忍耐還不夠,還要她運用耐性。楸楸欲哭無淚。
她搖搖頭,別開臉,不願意接受。
這下倒是有小狗的樣子了。裵文野氣聲笑了下,眼底卻沒什麼情緒,鉗她下巴的手,拇指緩緩上移,摁著她的下唇稍稍一抬下顎,根本不用他去撬開嘴角,她便順勢開了個小口。
修長的食指插進兩個指骨節,瞬間被涎水浸濕。他又塞進拇指,將她兩邊嘴角撐大。
「你希望被如何使用?」他輕聲問,「Yourhair?Yourcheeks?Yourhands?Yourmouth?」
楸楸無法回答,嘴角流出一絲晶瑩剔透。
漸漸地,嘴角泛紅,眼眶濕潤,生理性所致,眼睛水汪汪的,像浮了一層水霧。
「又或者,」他聲音輕輕地,視線停留在她漆黑瞳仁里倒映出的光點,「asshole?」
他帶了點笑意,語氣就像是在罵她是個笨蛋,一語雙關。
楸楸「嗚嗚」兩聲,又不搖頭,兩手仍抱著他,根本沒想過掙扎。
還行。夠乖。
撐大的嘴角終於被放過。楸楸舔了舔柔軟殷紅的嘴唇,低低的小口喘氣。
她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充盈著周圍的光,「please。」聲音輕輕地,尾音上挑,又低聲祈求,「Youcanusemeasyouplease。」
「隨心所欲的。」裵文野有點意外,重複她的意思,眼神卻暗了下來,也不笑了。
楸楸心下一撼,眼睛不可抑制地飛快眨動幾下,睫毛連帶跟著一起顫動,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但一般這種情況下,認錯就行。
偏偏楸楸現在不想認錯,最好裵文野懲罰她。
偏偏裵文野最了解她在想什麼。
「你想得美。」他扯下一旁的紙巾,將濕漉漉的手指擦了擦,聲音淡淡,「隨心所欲的使用你。」
好嘛。楸楸嗚咽一聲,知道錯在哪裡了。
「Bloodyareacannotbeunlocked。」她立刻找補。
血腥區域無法解鎖。
她雖然對什麼都好奇,卻也不是個嫌命長的啊——至少現在不是了。
她委屈道,「你誤會我了。」
「噢,我誤會你啦。」裵文野慢條斯理道。
她雙手環抱他腰,下巴頦支在他袍帶上,可憐眨巴了下眼睛,心裡默念:是啊,是啊。
「nope。」
還是不行。
「please。」她癟嘴抿唇,可憐兮兮地,「你現在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他有點氣笑了,嘴巴沒張開,一聲拖長的冷笑出來,「你以為你現在在哪裡?」
「原來你對我的喜歡還分地點。」她佯裝傷感地別開臉。
「隨便你怎麼想,我要睡覺了。」裵文野似笑非笑地看她詭辯。
「那你睡吧。」楸楸立即鬆開手。
她低著頭坐在原處,一副蔫不唧的樣兒,彷佛誰欺負了他,可憐見的。
裵文野不管她,去把幾個空的小氧氣瓶連上制氧機。
氧氣機工作時,噪音還挺大的,他挨坐在沙發扶手邊監督制氧機工作,邊回覆信息,感覺到身後的視線膠著在他的背後。
他已經下定決心,今晚不縱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