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錯,為何還要繼續做呢?
沒人是聖人,都在過自我約束下的限制人生,晏玲也是這樣的普通人。她不否認方才一番親熱帶給她生理上的刺激,那是陳然給不了她的,可這份刺激和愉悅上,密密麻麻刻著錯錯錯。
「小風,你起來。」
李斯風看到晏玲的目光眨眼之間從迷醉變得清明,他從她身上起來,晏玲也跟著坐起,拉好垂落臂彎的開衫袖子。
夜已深,窗簾把月光隔絕,李斯風垂頭坐在黑暗中,整個人被失落籠罩著,等待晏玲審判。
沉默對坐良久後,晏玲說:「小風,給我點時間。」
李斯風驚喜抬頭,一雙眼亮如璀璨星辰,他握住晏玲的手,滿懷希望地問:「考慮和我交往嗎?」
晏玲不知道。
她依舊不覺得可以和李斯風交往,她無法想像這段感情如何走下去,但如果不交往,他們又該如何相處下去呢?
晏玲看著他說:「你聽話,今晚去酒店住好嗎?」
李斯風捧起她的雙手,彎腰垂首將額頭貼上去,磕頭般虔誠祈求:「我想和你睡,拜託拜託。」
晏玲真想說一句我拜託你別逼我。
可她還有立場說這話嗎?
在她不曾察覺的縱容中,她給了小風多少誤導呢?
「我不想去酒店,我會想你的。」李斯風說。
晏玲橫下心對他說:「小風,我們不可以再有親密接觸了。」
「為什麼?」李斯風抬起頭看著她,急切追問,「你不喜歡嗎?很討厭嗎?一點也接受不了嗎?」
晏玲為難地看著他,怎麼也不好意思直說這種有違常規的親密行為會把他們雙雙拉下深淵,她怕小風聽了這話越發興起,徹底回不了頭。
李斯風心都要碎了,是他誤解嗎?全是他誤會嗎?是他在利用她對自己的在意強迫她接受自己嗎?他該收手嗎?
放棄的念頭光是冒個頭就能把李斯風生生撕碎。
「我真的要瘋了。」他喃喃道。
李斯風的痛苦讓晏玲本就不堪一擊的堅硬瞬間瓦解粉碎,這樣錯位的關係里,怎麼都不該年紀小的那方承擔後果。
「你想留下,那你要聽話。」她終是妥協。
「嗯!」李斯風得救。
晏玲下床去,從衣櫃裡把冬日棉被拿出來,在床中央隔出天塹,和他各睡一側。
陷入愛戀中的少年人,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晏玲施一步妥協,李斯風便能把這一退拆解成無數條走向他的線索。
他忍不住地拿下場選手陳然和自己做對比,晏兒玲對著他會這麼縱容嗎?那必然是不會的。晏玲再沒有其他男朋友,所以他就是晏兒玲最愛最重視的特殊存在。
她咬死這不是愛情,那麼李斯風覺得,她給的愛比愛情更濃墨重彩。
想著這些,李斯風的右手悄悄爬上枕頭中間,抓著棉被一點點往下拉。
十月的海城還是盛夏溫度,晏玲睡前把臥室空調調低了兩度,身後一空,第一時間便察覺。
「小風,睡覺吧。」她溫言警告。
李斯風動作一滯,放開手中的被子,食指和中指前後遊走,爬上晏玲的肩。
「姐姐,我有點胃疼……」
晏玲不理會。
李斯風又說:「那個面好辣啊……」
晏玲呼吸一重,對他說:「去喝點牛奶,如果還疼,電視櫃前的藥箱裡有胃藥和止疼片。」
李斯風的手扯住她袖子輕輕搖晃著撒嬌:「你看看我啊。」
晏玲再度警告:「你答應過會聽話的。」
「我聽話啊,可是我真的胃疼。」他伸手到晏玲身前尋到她的手往後拽,「姐姐幫我按一下。」
晏玲忍無可忍,掀被子坐起來:「你是不是一定要我發脾氣才行!」
李斯風一臉委屈地頷首緩慢起身:「那我自己去找藥吧。」
他走到門口,晏玲問:「你是不是真的胃疼?」
李斯風回頭:「胃疼是什麼好事嗎?誰願意搶這個。」
晏玲看著他,心想吃一片藥也不會死人,隨便他去吧。
她睡自己的。
李斯風去客廳折騰半天拿著手機回來,看見晏玲把棉被重新擺好。
他上床,毫不猶豫把被子扯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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