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孟厌此刻没心情尽他今日欢。
“肉债肉偿!”温僖说的咬牙切齿。
隔壁的崔子玉方一回房,便听见两人房中的响动。
暗道温僖瞧着弱不禁风,粉融香汗这事,每日干的却着实不少。书斋掌柜昨日对她说,要她精进画技的同时多多充实姿势。已有不少人抱怨她的春宫。图,画功精湛但动作单调。
崔子玉听着响动,心觉自己可以找机会套套孟厌的话,“孟厌瞧着比温僖好骗不少。”
孟厌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午后。急匆匆跑去查案司上衙,又被月浮玉抓住,扣了一分。
回房好巧不巧碰见顾一岐,她二话没说,撒腿就跑。
温僖坐在房中等她,阴恻恻地问她,“你去了何处?”
“我不查案,你养我啊?”
“他如今成了你上司,你倒勤快不少。”
温僖回的阴阳怪气,他今日跟在孟厌身后,看她与判官说话,不时偷瞄顾一岐几眼,“我都看见了,你一直在偷看他。”
“好啊,你跟踪我!”
两人你说我不忘旧爱,我说你没事找事,自此吵的不可开交。
吵的正欢,房门被人重重推开。
崔子玉站在门口,气喘吁吁,“不好了,出大事了!”
“卢望丘死了!”
孟厌和温僖异口同声,“他死了不好吗?”
这种人渣,苟活五年已是便宜他了。
崔子玉招呼两人挨近些,压低声音,“他的魂魄被吸光了,钟馗大人让我来叫你们去察查司。”
自从天庭管理三界后,人间已有上千年没有发生魂魄被吸食之事。
崔子玉催两人快走,“我今日路过赏善司,听见他们在传,卢望丘的魂魄,实为恶魂。世有妖魔鬼怪,以恶魂为生。此人恶魂无故丢失,这世间或许将有妖魔或厉鬼现世……”
孟厌疑惑不安:“奇怪,昨日查清真相时,并未提及恶魂,怎今日又说他是恶魂?”
一旁的温僖不明白,卢望丘死在人间,关地府何事,“为何要叫我们去?”
崔子玉尴尬地看了他一眼,“顾大人怀疑地府出了细作。”
温僖懂了,这顾一岐大概是冲着他来的。怕是他真去了察查司,顾一岐便会指认他是细作,好把他赶出地府,重新追回孟厌!
察查司内,地府各司人员齐聚,阵仗丝毫不输当日顾一岐飞升去天庭时的贺宴。
“你们俩昨夜在何处?”顾一岐率先发问,问的是刚来的孟厌与温僖。
“在房里。”孟厌先答,温僖不说话。
顾一岐继续追问,“在房中做什么?”
“能干嘛,”这次回他的是温僖,“做夫妻该做的事。”
顾一岐还想细问,崔子玉忽然开口,“下官可以作证,他俩昨夜确实一整晚都在房中。”
“你怎么证明?”这次发问的是月浮玉。
“我听到了呀。”崔子玉回的坦坦荡荡。
孟厌与温僖齐声指着崔子玉,“原来是你!”
怪不得他俩缠绵时,常听到有笑声。温僖还疑心孟厌听错,今日才知旁边住了一个偷听他人房事的女。色。鬼!
既有人证,顾一岐不再深究,与来此的众仙说起卢望丘死亡的细节。
今日早间,卢家小厮发现卢望丘死在房中,眼睛圆睁,看向大开的房门。
黑白无常路过卢家,看见门口挂着白灯笼,心中觉得奇怪。
有人死去,却无魂魄可勾。
黑白无常疑心出事,急忙回地府上报此事。
察查司的陆之道与顾一岐去了卢家查看,最终在卢望丘的脖颈处发现残留的妖气。
因妖气太淡,暂不知是何妖所为。
“卢望丘是恶魂一事,只有你们几个查案之人知晓。本官怀疑地府出了细作,与吸魂妖物狼狈为奸,为他通风报信。”顾一岐淡淡说完,双眸依次扫过房中众仙。
满殿沉默的间隙,孟厌弱弱举手,“顾大人,昨日你和月大人,好似没说他是恶魂。”
顾一歧平静回她,“结案卷宗中,清楚写明卢望丘乃恶魂,死后需先入酆魂殿受罚。”
月浮玉一记眼刀扫过去,语气凌厉,“本官清楚记得,此案给你加了十二分。你难道未看结案卷宗?不知这多出来的两分到底因何而加?”
昨日的结案卷宗,孟厌着急放衙,大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后,看也未看,便交给了月浮玉。此刻,她战战兢兢应道:“看了的,只下官眼拙,没看到这句……”
月浮玉咄咄逼人,温僖怕孟厌多说多错,赶忙搭腔,“已经证明我和孟厌昨夜未出地府,我们可以走了吗?”
顾一岐负手回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