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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推還有無數的如果,往後推也是,就像一張環環相扣的大網,走偏哪怕一小步,未來就會截然不同。而我卻在一次次低概率的巧合下,最終走向了這樣一個有他存在的未來。

也許我應該好好地思考一下人類宗教學意義上的ldquo命運rdquo這個概念了。

mdashmdash摘自ldquo監護者rdquo的觀察筆記

星子鎮不算大,醫院條件也不算好,好在紀平瀾作為上峰要捧出來的英雄樣板,得到了最高級別的精心照顧。

他其實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身上的傷多數已經結痂,只是胸口的槍傷沒收口,還不能出院。

這天晚上醫院外面的大街不斷有整隊的士兵齊步跑過,讓紀平瀾根本沒辦法安心睡覺,問值班醫生外面在幹什麼,也是一問三不知。

聽聲音外面至少跑過了超過兩個營的數,對於這麼一個小鎮來說可是個大數目。紀平瀾知道那不關他的事,不過反正睡不著,乾脆穿上衣服下樓去看看。

醫院正門就是街口,路燈下留守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看到醫院裡的傷兵探頭探腦,一律呵斥回去不許出門。

小醫院也沒有病號服,所以紀平瀾穿的還是軍裝,領子上戴著少校軍銜,這在留守的士兵眼裡是個很大的官,於是他們敬禮:ldquo長官。rdquo

ldquo發生什麼事了?rdquo紀平瀾問。

領頭的上士回答:ldquo在找個人,別的我們也不清楚。rdquo

紀平瀾心想這麼大動干戈該是在找一個很重要的通緝犯什麼的吧。

好不容易下趟樓,紀平瀾倒不想馬上回去。這些天他就沒出過醫院的大門,已經躺到骨頭都快生鏽了。白天裡幾個女護工眼巴巴地把他看得死緊,恨不得連床都不許他下,仿佛他這個戰鬥英雄是個碰一下就會碎的瓷娃娃似的。

那個上士見他要上街,也不好阻攔,好心提醒了一句:ldquo剛才半山上都交上火了,外面說不定不安全,長官還是回去歇著吧。rdquo

ldquo知道了。rdquo紀平瀾敷衍地回答了一聲,照樣出了大門。上士自然是管不著他的,只能由他去了。

紀平瀾不認為他會遇上什麼危險,而且他也隨身帶著槍。這把白朗寧手槍是一個組團前來慰問拍照的中將代表國民政府贈與他的,武器放在病房裡不安全,所以他一直隨身帶著。

鎮子不大,醫院本來就在小鎮以北靠山比較近的地方,紀平瀾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段路,等回過神來發現前方已經偏僻得連路燈都沒有了。

一陣寒風吹來,他覺得森冷刺骨,這種氛圍下一般人也許會聯想到ldquo陰風陣陣rdquo,紀平瀾卻只認為他是太久沒有活動筋骨,或者受傷後身體不如以前了。

現在還是初春,儘管星子鎮在南方,也不該夜裡穿這麼單薄出來吹風。要是傷還沒好再把自己凍病了就沒意思了,於是他轉身打算回醫院。

就在這時紀平瀾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他楞了一下,那聲音太像何教官了,難道是鬼靈或者幻覺?

又一陣冷風讓紀平瀾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他僵硬地回頭想確認一下聲音的來源。

遠處確實有個人向他跑來,月光下看的並不清晰,但是越看越像何玉銘。

紀平瀾覺得他大概是想何玉銘想瘋了,於是他低頭揉了揉眼睛。

等他揉完眼睛再看,何玉銘已經近的清晰可見,並且邊跑還邊跟他喊:ldquo快幫我藏起來,有人在追殺我!rdquo

紀平瀾的腦子還在發愣,身體已經下意識地開始行動。他抓起何玉銘的手拐進旁邊的暗巷,在一處院牆下做了個托舉的動作,何玉銘踩著他的肩膀爬了上去,消失在院牆的另一頭。

紀平瀾拍著肩膀上的灰土走回大路上,他還要去引開追兵。他的行為看似鎮定自若,其實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何玉銘突然出現的衝擊太強烈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蝰蛇帶著那幫士兵氣喘吁吁地追到路口時,紀平瀾正看著一個方向發愣,好像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跑過去了一樣。

蝰蛇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軍官的底細,一個兵上前問:ldquo長官,我們奉命在追一個逃犯,你有沒有看到?rdquo

ldquo那邊去了。rdquo紀平瀾指了指他看著的方向,他們絲毫沒有起疑地追了過去。

看到這隊人被引向了錯誤的方向,很快跑的沒了影,紀平瀾突然回過神來。

難道剛才他是真的看到何玉銘了?

紀平瀾回頭跑到剛才的院牆,甚至忘了身上還帶著傷,幾步助跑一躍而起抓住了牆邊,雙手用力往上一掙,頓時胸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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