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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醫療機器人只是ldquo監護者rdquo用來修補宿主身體的高科技產品,又不是他本身的能力,低調地偷偷用一下也不會怎麼樣的。

為了安撫傷者情緒和轉移他的注意力,何玉銘在紀平瀾身邊蹲下來問:ldquo你還有很大的理想沒實現呢,就這麼死在這裡,不會覺得遺憾嗎?rdquo

紀平瀾忍著劇痛,牽強地對他笑了笑:ldquohelliphellip不遺憾,我覺得helliphellip很值,因為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喜歡你helliphelliprdquo

傷口還在痛,紀平瀾的心情卻出奇地輕鬆平靜。原來要說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那麼一切的放不下的驕傲、不能言說的自卑、小心翼翼的隱藏,都變得無足輕重。

何玉銘笑笑:ldquo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打算說出來。rdquo

紀平瀾愣了愣,感到腦子有些暈眩: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知道的?rdquo

何玉銘說:ldquo你在畢業那天就說過了。rdquo

紀平瀾在暈眩中回想畢業的那晚,他很確信那晚的自言自語別人除非站到他身邊一步以內,否則絕不可能聽見。

至於何玉銘是怎麼知道的,紀平瀾已經無力去想那麼多,他一陣陣地暈眩,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傷口也完全沒有了痛覺,他想他這是要死了,於是勉力睜開眼睛想叫何玉銘快點走。

這時候蝰蛇那邊已經達成了共識,確定必須不計一切代價把他們殺人滅口。

所以紀平瀾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手榴彈被扔過了轉角,他趕緊一把將何玉銘抱住死死地護在了身下。

紀平瀾可以聽到手榴彈炸響,卻感覺不到爆炸的衝擊、灼燒的熱流或者彈片切進身體的疼痛,他一開始以為他快死了所以身體失去了知覺,直到何玉銘推開他坐起來。

何玉銘在笑,還笑的相當愉快,等了這麼久,他們終於肯對他痛下殺手了。

士兵隊長已經不在乎造成更大的動靜,怕他們沒炸死,還想再扔一個,他拉掉了手榴彈引信,手榴彈嘶嘶地冒著煙,他卻眼睛直直地發起了愣,遲遲沒有扔出去。

ldquo幹什麼?快扔啊!rdquo蝰蛇急了。

士兵隊長突然發狂一般地大吼一聲,仿佛蝰蛇是挖了他祖宗十八代祖墳順便殺了他全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緊握手榴彈死死地勒住了蝰蛇,一副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蝰蛇根本來不及掙扎,其他人見勢不妙也來不及跑,直到手榴彈炸響,他們也沒明白到底這是為什麼。

紀平瀾也沒明白髮生了什麼,那邊怎麼突然就自相殘殺起來了。

何玉銘知道已經有大批士兵被槍聲和爆炸吸引過來,於是拉了紀平瀾一把:ldquo我們走。rdquo

ldquo我傷的太重,走不了了helliphellip你自己走吧。rdquo紀平瀾留戀地看著他說。

何玉銘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般的戲謔笑容:ldquo哪有傷?rdquo

紀平瀾一驚,低頭一看,又難以置信地摸了摸剛才中槍的地方。

沒有傷口,沒有血跡,連衣服都沒破,除了胸口的舊傷還貼著紗布,其它地方哪裡都沒有中過槍的樣子。

紀平瀾傻了。

何玉銘又拉他的手:ldquo走了。rdquo

紀平瀾便傻傻地被他拉著走了。

現在的情況很微妙。

整個城鎮亂鬨鬨的,人喊狗叫響成一片,滿街都是士兵,在掘地三尺地找人。

謹慎的蝰蛇剛才想必是派了個兵通知了城防團李團長,現在整個城防團都出動了,正滿大街抓人。

士兵們不知道他們的團長在做什麼垂死掙扎的事情,他們只知道剛才發生了兇案,現在在找兇手。一但何玉銘和紀平瀾被發現,等著他們的可就不知道是繩子還是槍子了。

何嘯銘的兵還在搜山,聽到這邊爆炸應該會分一部分人下來看看,不過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何玉銘要在有限的範圍內跟城防團的三百多地頭蛇們玩好躲貓貓的遊戲。

紀平瀾被他拉著在月光下的小巷裡鑽來鑽去,好幾次和搜索的士兵擦肩而過,只差幾秒就會被發現。

這讓紀平瀾精神高度緊張,何玉銘卻一副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紀平瀾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離奇,簡直像是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原以為已經不在人世的何教官這會兒拉著他的手,在這麼一個月亮很亮,道路很黑,巷道如同迷宮的夜裡,跟滿城的追兵捉迷藏,這場景怎麼看都太沒有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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