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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他是個Alpha或者Omega,在踏進這間琴房的一秒就能發現。

滿屋皆是桃花的馥郁香味,在周沅清進來的那一剎,信息素瞬間裹滿了他全身,只不過是他聞不到而已。

洛蘭的呼吸已經完全混亂,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鼻尖滲出,最後滴落在地板上。他全身都泛著熱,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通紅,緊咬著牙控制自己不去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

壞了,是易感期!

怎麼偏偏是現在?!

周沅清也顧不得他們才剛剛吵過架,火速推開房間的門沖了出去,在邊上的臥室里翻翻找找摸出一瓶生理鹽水。

再次踏進琴房的一瞬,周沅清只感覺自己仿佛被野獸盯上,那種充滿欲望的氣息似是想要將他徹底占有,拖進領地,只供自己享用。

刻意把這些忽略,周沅清打開剛剛被自己擱在一旁的抑制劑,按照說明書上的要求開始操作,途中因為著急,小瓶里的液體不小心漏出來了一下,蹭在了周沅清的手上。他以為是鹽水,沒太在意,扯過洛蘭繃得死緊的手腕,消毒後剛想扎進去,Alpha卻突然開始掙扎。

一個沒抓緊,手上的注射器被打落在地上,不知滾去了哪裡。

周沅清心臟驟停,震驚地抬頭看向洛蘭。

Alpha洶湧的欲望在眼睛裡翻滾,粗喘著吐出陣陣熱氣,一錯不錯地盯著周沅清看。

兩手都被抓住,周沅清腦中警鈴大作。

常年接受訓練的身體下意識想要反制對方,卻在碰到洛蘭手臂的一剎那,身體猶如過電般溢出一陣陣酸麻。

周沅清心下大駭,怎麼回事?!

力氣被一點點抽離,濃郁的桃花香氣排山倒海般灌入他的鼻腔,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卻在不自覺地朝面前滾燙的Alpha靠近。

壞了,要完。

這是後頸被利齒狠狠刺入後,還剩一絲清明的周沅清,腦海里唯一的想法。

窗簾被汗濕的手拉起,滿室的旖旎情慾頃刻間被盡數掩藏在黑暗之下。

……

……

周沅清躺在床上,第不知道多少次掙動手腕,不例外地感受到被金屬禁錮的微微涼意,無奈地嘆息一聲。

自那天起,意識再度清醒已是五天之後。

這五天裡,他和他從小養大的侄子,從琴房到臥室,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個遍。

可惜那架鋼琴了。周沅清還有閒心想,怪貴的,這下報廢了。

他翻了個身,肩膀上的痕跡隨著他的動作暴露在空氣中。

自暴自棄地趴在床上,周沅清把頭埋在枕頭裡,陷入沉思。

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場面呢??

一定是因為那隻該死的抑制劑!周沅清憤憤地想,不然十個發了情的洛蘭也打不過他。

學著和林願一樣,把責任推脫給不會說話的東西,他心裡好受不少。拋卻這些黏黏糊糊的情緒,周沅清開始思考怎麼讓別人知道自己被人關在了家裡。

好丟人,被自己的侄子幹了,還被鎖在家裡。他堂堂一個中央軍的上校,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

「咔拉」一聲,臥室的門被輕輕打開。

周沅清閉眼,裝沒聽見。

瓷碗碰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緊接著就是大米煮熟後的清甜香味飄來。

來人只是把碗放下,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最終還是周沅清先一步敗下陣來。

他半邊臉貼著枕頭,睜開眼睛看向站在床邊的洛蘭。

Alpha應該是剛剛出了一趟門,穿的齊齊整整的,收拾得人模人樣,一點都看不出此人把周沅清按在床上,沒日沒夜地搞了五天。

周沅清看著洛蘭,洛蘭也看著他。

床頭柜上的瓷碗又被人端起,洛蘭跪坐在地毯上,舀起一勺米粥,斂目輕輕地吹著。

周沅清一點一點爬起來,中途抻到了腰和大腿,酸麻和疼痛一起湧上來,被他強行忍住。

靠坐在床上,像個病人一樣,餵一口吃一口。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兩個人全程毫無交流。

周沅清:「你還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他的聲音微啞,情慾過後說不出的性感。

洛蘭不說話。

周沅清真是快給他氣笑了,這死孩子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養出了這種性格。

洛蘭悶著聲音:「把你放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會見我了?」

周沅清一窒。

老實說,他確實有這種想法。

但是不管是誰處在他這個境地都會這樣想的。

甚至於,周沅清難以理解自己,面對這種情況,尷尬居然比氣憤要多不少。

一定是和林願混久了。周沅清再次推卸責任,自己的道德水平也呈直線下降了。

洛蘭說完之後就一直在觀察周沅清,見他面色幾經變幻,就知道自己的擔憂已然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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