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啟動後,裴鑰忽然伸手薅住安久的衣領,拽著安久的上半身貼近自己,直到兩人的臉咫尺之遠,安久不得不直視著他。
但即便如此,安久的目光依然是淡漠空洞的,看著裴鑰,沒有任何波動...
男人嘴角猙獰的抽動,許久才扯出一抹冷笑:「醫院那邊早就安排好了,到了直接手術,不出意外的話..」手再次撫摸在Omega隆起的小腹上,低笑道,「不到兩個小時,你這裡就什麼都沒了。」
安久沒有說話,眸光緩慢的垂了下去。
「看著我!」
裴鑰捏住安久的兩頰,強硬的抬起安久的臉,逼著他看著自己。
安久便一聲不吭的看著。
裴鑰幾乎想捏碎安久的骨頭,但臉上依然克制著浮起笑意,緩緩道:「拿掉野種只是第一步,我們還有很多帳沒算,你等著被我玩死吧。」
安久半睜著眼睛,眼底如蒙上一層晦暗灰色的薄霧,麻木而安靜。
裴鑰呼吸粗促,忽然低頭粗暴的吻住安久的唇,帶著懲罰性的咬,手指更如鐵鉗一般捏著安久的兩頰使其難以咬緊牙齒,只能盡由自己攻城掠地。
安久任予任奪,依然沒有反抗,在意識到這一次他再也無法保護肚子裡的孩子時,他仿佛已比這個孩子先一步死去...
裴鑰最終鬆開了安久,卻不是因為盡興,而是更加失控的,難以遏制的怒火,他抓著安久腦後的頭髮,仰著安久的臉逼視著自己,極度的憤怒令他神情變得格外恐怖:「跟我裝死是吧,好,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到醫院已是深夜,負責為安久手術的三名醫生一直在手術室戰戰兢兢的等著。
裴鑰抓著安久的胳臂,粗暴的動作像拖著非生命體一樣大步向前,他腿長步子邁的大,兩步幾乎要安久三步才能跟上,安久只能一路踉蹌的被拽著向前,另一手依然本能的扶在自己肚子上...
在踏入醫院的那一刻眼底便已溢滿淚水,但安久沒有抽抽噎噎的哭,眼淚滑落時,沒有任何聲音。
沈湛在手術室外等著,但他並不是負責手術的三位醫生之一,只是今天他值班,恰好參與手術的是他一個朋友。
沈湛那朋友知道沈湛跟裴鑰是多年好友,以為沈湛也知道今晚手術的事,所以在跟沈湛聊天時就說出來了。
結果沒想到沈湛並不清楚,嚇的他連忙求沈湛就當沒聽說過,畢竟他們收了高額封口費,而且不僅是錢的事,得罪裴鑰的後果他們不敢想像...
沈湛覺得事有蹊蹺,他是知道那個ZX系Omega逃走一事的,並且這兩月裴鑰一直在滿世界瘋狂搜找,但目前找到並且要為ZX系Omega安排手術拿掉孩子,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比其他人知道的還遲,在ZX系Omega事情上裴鑰一向不會隱瞞他的。
等到裴鑰出現時,沈湛剛想上前詢問情況,裴鑰直接繞過他,將一直拽在身後的安久毫不溫柔的一把搡向手術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