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裴鑰只享受這種有回應的接吻,恍惚間就像是自己的感情有了回饋一般。
雖然用力配合,但安久很快卻發現男人的身體毫無反應...
下一秒,安久猛地偏頭躲開裴鑰的親吻,而後轉過頭又氣又急的看著裴鑰:「為什麼沒反應?」
裴鑰像被迎面打了一拳,這種難堪令他平生第一次臉上發熱:「我...」
從車上開始他便在努力調動全身,但他始終只是享受親吻,身體無法做全方位反應。
這段時間他醫院去過了,藥也吃過了,甚至做了針灸和各種針對性的,稀奇古怪的療養,只以為身體多少能恢復一點,沒想到更不如從前了。
當猜測進一步接近最荒謬的那種可能,安久整個人快哭了出來:「為什麼沒反應?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聲聲質問,像浸過熱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裴鑰的臉上。
無法在床上為自己的Omega高振雄風的Alpha,瞬間像只鬥敗的公雞,尊嚴和臉面摔的稀碎,身上的氣勢陡然消失的一乾二淨,男人難以形容此刻的羞愧和窘迫,最後拼盡全力才撐起一絲漫不經心,冷道:「我還沒喪心病狂到艹一個大肚子的孕O,等這野種離開你肚子,你看我怎麼幹你。」
說完,沒有給安久開口繼續羞辱自己的機會,裴鑰再次低頭吻住那兩片唇瓣。
親吻緩緩向下流連,男人閉著雙眼,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我還沒跟你...算今晚的帳...嗯...我是看你是孕O...我身體...沒問題...嗯...真香...香...」
香?
安久身體猛然一震,他並沒有噴香水,連日常的洗護用品都無香型的。
迅速抬起胳臂,安久用力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同樣沒有任何味道。
哪裡來的香?
安久身體忽然迸出一股力量,直接將壓在身上的男人猛地推翻在一旁,隨之倉促的下床站在一邊。
被打斷,裴鑰極度不悅,慢慢的起身坐在床邊,一臉陰沉的看著安久,然而卻發現安久此刻一臉驚恐。
「哪來的香?」安久呼吸顫抖,急的眼淚都快下來,大聲道,「我身上沒有香氣!沒有!」
裴鑰被氣笑了,雙臂環在胸口:「那麼明顯的香氣你聞不到?」
安久臉色愈加蒼白,顫抖嘴唇低喃著:「你不可能聞到,不可能...」
男人對眼前這個Omega今晚沒頭沒腦的一番轉變感到莫名其妙,同時也一臉不耐煩,命令道:「過來,在我跟你算今晚的帳之前,你最好讓我親過癮。」
安久眼淚控制不住的滴落,巨大的精神衝擊令他呼吸都開始變的困難,一瞬間他只感覺眼前的景象都變的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