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已臨近傍晚,吃多了的安久並沒有吃晚飯的打算,回房間便洗了澡爬上床。
他需要靜一靜,在大腦內認真整理一下萄果今天告訴他的那個信息...他還有機會懷上清哥的孩子。
但如今首當其衝的,就是在不惹惱裴鑰的前提下拿掉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否則即便打掉孩子,他也沒機會去找徐邀財,甚至會斷送掉最後懷清哥孩子的機會。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安久的思緒。
雖然房門被安久習慣性反鎖著,但門外的人有備用鑰匙,和以往每晚一樣,房門被禮貌性的敲響兩聲後便被輕輕推開了。
安久背對著門方向側躺著,聽到動靜頭也沒回,只是不耐煩的閉上雙眼擰緊眉。
身後床面被壓陷下去一塊,一隻手嫻熟的撫向安久的腰,順著腰側緩慢向前撫摸在了安久的肚子上。
胸膛貼著安久後背,男人帶著洗完澡後的一身水汽,在安久身後輕輕躺了下來,鼻尖貼著眼前雪白溫熱的後頸深深嗅了嗅。
男人低啞的聲音伴隨著低低的喘息,帶著蠱惑的磁性:「睡這麼早,是今天逛的太累嗎?」
安久將裴鑰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用力推開,忍不住道:「你現在都不用工作嗎?」
「老婆孩子更重要。」笑著說完,裴鑰手滑到安久身後,用力擼了把那條尾巴,輕聲道,「寶寶出生前,我的時間都是你的,會一直陪著你。」
「我不稀罕,也沒你想的那麼嬌弱。」安久清冷道,「說是想陪著我,實則是擔心我哪天『不小心』摔掉了這個孩子吧。」
「你怎麼捨得...」裴鑰吻了吻安久的後頸,聲音溫柔,「你還想被寶寶牽著手,聽他叫你爸爸呢。」
安久煩躁的閉上雙眼:「只是你想。」
「寶寶也會想的。」裴鑰微支起上半身,親了親安久的頭髮和頭頂毛絨絨的耳朵,輕聲道,「你是寶寶這輩子最親的人,他一定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愛你。」
安久沒有說話,只是被子裡的手越攥越緊,最後一把扯起被子將臉蒙起來,煩躁的冷聲道:「你再說話就出去。」
裴鑰連忙討好似的拍了拍安久的尾巴根:「好好,我閉嘴。」
這一夜有SX系信息素的安撫,安久依然輾轉難眠,短暫的熟睡後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隻粉胖的小手牽著安久,稚嫩的聲音透著幽怨飄蕩在他耳邊:爸爸,你為什麼不要我...
安久被驚醒,身體一瞬的搐動也驚醒了抱著他的裴鑰。
意識到安久做了惡夢,裴鑰迅速擼尾巴安撫。
劇烈的心跳難以恢復,安久依然心煩意亂無法入眠,忽然啞聲道:「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