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慌忙抬手擦擦嘴,心虛的道:「對不起裴總,我...我們不該在工作時間偷吃,下次一定注意。」
男人伸出手:「給我。」
「」
兩人大眼瞪小眼,紛紛轉頭看向自己老闆:「給...給什麼?」
「那盒丑饅頭。」
「......」
在一萬個心驚膽戰以及一千個心不甘情不願中,兩人交出了那盒貓貓頭麵團,一共八個,已經被吃了四個。
「這個是安先生送給我們吃的...」兩人嗡嗡的小聲解釋道,特意加重了「我們」二字。
男人抬眸冷冷看去,兩人登時站的更筆挺,快速道:「安先生的東西就是裴總的東西,祝裴總和安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
看著自己老闆重新走進電梯,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歇坐回椅上。
「這也太嚇人了,幸虧沒一盒炫光,不然就裴總剛才那氣勢,咱倆可以打包回家了。」
「可不,明明是安先生送給我們吃的,結果弄的跟我們從裴總嘴裡奪下來似的。」
*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已經不在乎你的時候,你的溫柔體貼廉價到只配被扔在垃圾桶里。
回到家,安久將小本本上記著的「溫柔體貼」,用黑水筆劃的面目全非。
如果「幽默風趣」是自找尷尬,那溫柔體貼很顯然就是自取其辱。
安久將身體蜷在被子裡,難受的想哭......那個男人怎麼可以把自己做的貓貓頭給別的Omega吃。
再也不要給他捏貓貓頭吃了。
*
這天,從上午十點到午後一點,男人並沒有等到那盒面點。
整個下午心不在焉,當意識到自己再次被那個Omega操控了情緒時,這股無以紓解的情緒便逐漸變成了懊惱。
堅決不願拿起,也無法完全放下,他一直想擺脫的東西不僅未能擺脫,反而變成更細密深刻的東西纏住了他,理智與情感不斷在割裂著他的神經。
他好像就快再次掉進那個Omega布下的陷阱中,還是那麼低級的,顯而易見的陷阱。
*
晚上十點多,應酬結束後裴鑰再次回到了別墅,他直接上樓回了房間。
安久穿著睡衣躲在大廳魚缸後面,探著腦袋悄悄看著裴鑰的身影上了樓。
傷心了兩天,回憶著當年裴鑰追求自己時的那股不要臉的毅力,安久逐漸萎靡的追夫心態又在自我安慰中支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