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後, 裴鑰轉頭來到小裴旭跟前蹲下, 握起他的兩隻小手,溫柔道:「父親要去工作了,寶貝聽話, 去纏著爸爸,跟他說你離不開他,要他一直留下來陪著你。」
小裴旭似懂非懂的眨巴著大眼睛,最後似乎只意識到父親又要上班了, 於是上前摟住裴旭的脖子, 聲音帶著委屈綿綿的鼻音:「不走...」
裴鑰摟住兒子, 在他的臉蛋森*晚*整*理兒上用力親了一口:「乖,父親晚上回來陪你, 記住了兒子, 爸爸是最重要的, 不能讓爸爸走,知道嗎?」
裴鑰捏了捏裴旭頭頂的小耳朵,囑託了一旁的傭人幾句, 然後起身朝停車坪的方向走去。
走出沒多遠,裴鑰又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別墅樓三層一間房的窗口...那是安久的房間。
在他回頭的瞬間,那扇窗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倉皇閃退至窗簾後,雖然對方已竭盡迅速的躲避裴鑰投來的目光,可裴鑰還是捕捉到了。
裴鑰內心不由的泛起一陣潮湧...安久也在看著他嗎?
這一刻是和他一樣的心情嗎?
裴鑰原地駐足許久,直到那扇窗後的人毫不客氣拉上了全部窗簾。
男人垂下眸,默默的轉身離去。
確定裴鑰的確上車離去,安久這才又重新拉開窗簾,他看著不遠處逐漸駛出大門的黑色轎車,目光複雜的抿了抿唇。
「阿久我不能留在這了,我怕他哪天一生氣直接把我腺體毀了。」
坐在床邊,一手捂著後頸腺體的萄果心有餘悸道,他剛從裴鑰的信息素攻擊中醒來,蒼白的臉此刻還未完全恢復血色,若不是安久的信息素治癒,挨這一遭他起碼得昏死一整天沒知覺。
他一直敢跟裴鑰橫,完全是因為前幾次的安然無恙,內心裡以為有安久在,裴鑰不會真把自己怎麼樣,所以只要安久在場,他總會忍不住嘴賤裴鑰幾句。
但現在他是徹底慫了,裴鑰對攻擊性信息素的操控能力強大到讓他感到害怕,以及意識到除了安久,裴鑰對誰都不會手下留情,他跟安久關係再好也終究不是安久本人。
「下次我得趁裴鑰不在的時間來。」萄果從床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不過我算看出來了,裴鑰壓根不想你走,說什麼只是要你照顧他兒子,我看他就是自己捨不得你。」
頓了頓,萄果忽然覺得自己這話有點替裴鑰說話的味道,仿佛在向安久陳述裴鑰那藏在心底的深情,愣了兩秒,又迅速改口道:「但阿久你自己也清楚的,那個去世的寶寶是你跟裴鑰之間一輩子跨不過去的隔閡,沒有信任的愛維持不了多久的。」
安久微微垂眸,淡淡道:「我明白的。」
安久送萄果出門,萄果為給安久對未來的生活打一針強心劑,告訴安久他現在跟Y國的庇瑟是同盟關係,如果安久擔心以後因為身份而受外界威脅,完全可以到Y國尋求庇瑟的庇護,庇瑟答應過他,會調動一切力量保護他們,而代價僅僅是萄果每個月從海底為他撈一箱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