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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經常待在一塊兒,陸承安不信景尚不煩, 以前他多看一眼自己的臉就滿臉嫌惡。最近幾天景尚很能忍,但陸承安覺得他一定忍到快讓他滾的極限了。

現在就等著景哥發話。

「你敢去試試。」

「好嘞......——啊?」陸承安以為會聽到隨便的打發用詞, 這是景尚的一貫作風。因此已經九十度轉向顧聞的腳僵在原地, 上半身維持不動面朝景尚。

上下的身體沒作好商量, 各找各的歸宿。不待陸承安詳細詢問, 他的後衣領子便被一隻伸過來的手粗暴地拽住。

穩定的身體登時失衡, 陸承安對景尚沒有信任,嚇得心臟一提,差點兒從喉嚨口跳出來。他嘴裡驚慌地叫著景哥,摟緊書包的胳膊一松,讓雙手化為拯救自己的漿,劃著名圈撲騰。

呈九十度旋轉的雙腿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背刺中反應緩慢, 右腳踩左腳,左腿勾右腿,讓陸承安更加驚慌失措。後背感受到失重的酥麻,他知道來不及了,眼睛認命地緊緊閉住,任由軀幹自由落體。

然後他「咚」地撞進景尚雖是少年但絲毫不薄弱的胸膛,硬邦邦的。那道沉悶聲響仿佛一個人站在荒蕪擎天的群山之間,聽到的風聲迴旋。

悠遠得令陸承安恍惚。

沒砸地上,安全的。

「老師,你有什麼事改天再找他吧。」景尚的手依然揪著陸承安的衣領子,像提不聽話的小雞仔,不費吹灰之力,亟待把這隻還認不准到底誰才是母親的雞崽子托回窩裡教訓,「他,我就帶走了。」

顧聞抿緊唇,音色愈發得輕柔:「承安,你不來嗎?」

我靠,幹嘛要用這種聲音說話呀,陸承安心頭一激靈,趕緊睜開眼想站直身體。

「陸承安,你敢去嗎?」景尚陰惻惻的質問帶著點駭人的笑音落下,比五指山還沉。

我特麼的......幹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很嚇人的好不好。陸承安剛站直一半的身體又順勢倒了回去,好像終於占到景哥便宜所以非常珍惜的樣子。

他後背靠著景尚前胸,緊密相觸,想看見景尚的眼睛得抬起腦袋微微後仰。

顧聞在看著他們,視線一直沒挪開過。

「景哥,我......我喜歡你啊肯定是你最最最最最重要,我不去我不去。」陸承安想看著景尚的眼眸深情表白的,但不知為何沒能堅持住,有個瞬間他莫名覺得自己被看透了,心跳微慌,漏跳一拍,「我跟你走......我肯定跟你走啊景哥。」

一個明面的心上人,一個私下的心上人,這種情況陸承安很難做,選哪個都不對。

他體會到了做人果然不能亂來的艱難,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還是得守規矩。後來他又對景尚說了多少表忠貞的話,陸承安記不太清了。因為他全方位地感受到顧聞的眼睛灼灼地落在他身上,像火一樣燃燒他、爇傷他,令他身上的每寸皮膚都難受得如受酷刑。

顧聞是受傷的,難過的。

他是星際聯盟高中老師,任教十幾年,德高望重。景尚是星際聯盟高中學生,在校時間不足三年。可二者的身份差別,讓顧聞無法對景尚說什麼,更不能命令他什麼。

景尚粗魯地拉著陸承安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由於姿勢彆扭的原因,陸承安差點跟不上景尚迅速的步伐。

「景哥,景哥景哥,你不要走那麼快啊或者你先鬆開我的領子,它勒到我脖子了——好好好我不說話,你要拽就拽吧,這樣我離你近還高興呢。景哥咱倆貼貼了誒,你身上好香啊。不是你信息素的味道,你用了什麼味的沐浴露啊,玫瑰花香嗎——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景哥你走慢點兒,我們不坐電梯回班嗎?走樓梯多慢啊......」

陸承安幾乎是被景尚提著往上走,時不時腳底趔趄一下,難受得要命。

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跟景尚只差幾公分的身高,竟能導致他們在各方面的差距這麼明顯。瑪德,這傻嗶狗東西的勁兒也太大了點吧。

陸承安是個相當合格的景尚舔狗。在樓下他險些被景尚拽得摔個狗吃屎,在樓梯上他又被景尚拖得踉踉蹌蹌。可他手裡幫景尚拿著的書包始終穩穩噹噹,連一點地面的土都沒蹭到。

「景哥,你這一周脾氣怎麼這麼大,好特麼的帥啊。不是在你面前說髒話,就是忍不住......景哥你有沒有覺得我還行,有沒有喜歡我一點。要不咱倆今天談戀愛吧,然後就把今天當做我們每年的戀愛紀念日,我肯定會把今天供起來。」陸承安說的和笑得都跟真的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他心裡說一句反駁一句,還緊跟著罵一句,景尚根本不能分辨真假。

「我太喜歡你啦景哥。」

「咣——!當——!!!」

經常遭受摧殘的後門被人一腳踹開,全班同學驚呼。然後剛回頭查看情況,就見後門的合頁處吱呀一聲脫離門框,直挺挺地朝最後排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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