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他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上次是景慈跟牧上將恰巧在附近忙一些工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陸承安今天很期待上學,心裡惦念著顧聞。天沒亮就睜開眼了,然後他想提前來學校,整個人都有些亢奮。一出家門發現景尚筆挺筆挺地站在那裡,而『陸承安』這個叛徒正在像曾經蹭他那樣來回地蹭景尚。
可惡!
然後陸承安沒自己走成,被迫等待景尚用完早餐,被迫上了景尚的車,被迫和他一起上學。
「瞧給這孩子高興的。」上車後,田辛說道。
陸承安想吼回去,誰特麼高興,我難受!特麼看不出我難受死了嗎?誰願意陪著景狗啊!
幾分鐘的車程,陸承安如坐針氈,怕論壇從此以後不更新他的舔狗事跡了,而開始寫他已經成功地被景尚納入後宮......
學校里的師生都活著呢,可他們十天前才「死」過。今天站在門外先看見門衛的臉,陸承安覺得更不真實。
他不敢往前走,怕論壇噩夢成真,自覺地後退半步:「景哥要不你先進去,我稍後再來......」
「廢什麼話。」景尚冷漠地打斷道。
陸承安煞有介事道:「我害怕給你丟人啊。讓別人看見你竟然被我這樣的人貼著胳膊走,髒了你的名譽。」
景尚垂眸看他,一言不發。
這種眼神太具穿透力,仿佛一把刀子,只要陸承安再不聽話就要磋磨他脆弱的脖頸。
沒事還是不要惹一個行走的信息素爆炸器生氣吧。陸承安正要點頭說好吧,餘光驀然看見一道熟悉的溫潤身影。
學長!
「咣當——!」
天旋地轉,陸承安低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景尚反剪雙手壓在車身上。
「景哥?!」陸承安的雙手僅被景尚用一隻手控制住,掙脫不得。他的另一隻手把陸承安的腦袋向車身按。
陸承安感覺半邊臉頰都貼著冰涼的金屬,渾身抖了下。
後背傳來景尚胸膛的體溫熱源,陸承安感受到身後有一顆心臟正在奮力地跳躍。仿佛裹挾著憤怒,咚咚咚,咚咚咚。很快。
陸承安掙了一下肩膀,立馬被壓制回去。他怕又是景尚的信息素,但沒感受到,吞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景、景哥,你怎麼了......」
「陸承安,你的腺體,和你這個人的等級一樣,分化得不夠完全。」景尚的呼吸噴灑出來撫過陸承安的後頸。那裡的領子不知什麼時候往下扯去許多,陸承安更加地發起抖來。
他不知道景尚想幹什麼,但本能讓他說:「是、是,是是是景哥,我腺體分化得不夠全,還得再長一長呢......」
「咬一下試試吧。」景尚微微垂首,說道,「看你能不能有被臨時標記的反應。」
「啊?不不不行啊——別別別別別——唔!」
鋒利的犬牙不假思索地刺破陸承安從沒被任何人占有過的腺體,他眼睛瞠大,景尚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叫。陸承安下意識地狠狠掙動,可那隻把他兩隻手交叉緊扣在背後的手特別得用力。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零散的低吟從景尚的手掌心裡飄出來,被捂得更緊。
「嗚......」
不遠處,顧聞親眼目睹著一個A l p h a給另一個A l p h a作出了臨時標記的行為。
第28章
陸承安感到了眩暈。
後脖頸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景尚咬住, 薄嫩的皮膚感受到犬齒無情地刺入。受傷的陣痛與意外的舒爽一齊涌過來令陸承安眼前模糊,眼球表面蒙上層水霧。
霧蒙蒙的視野中,顧聞站在學校門口,手裡什麼也沒拿——不, 他拿著一枝永遠也不會凋謝的白色紙玫瑰。麻木地看著陸承安被景尚制服得無法動彈, 只有頭髮絲還在做著努力, 時不時地顫一下。
這個距離,顧聞聽不見陸承安有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他覺得陸承安會。否則景尚捂在那張嘴巴上的手不會愈發得收緊, 手背浮起一道道血管青筋。
陸承安也確實無法自抑地從喉間漏出來些許不安的哽音。真可笑, 他一個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兇猛A l p h a, 竟然被景尚咬出哭腔。那些幾不可察的音調像鳧水似的起起伏伏, 波浪狀。
惹得後頸的犬牙刺入更深。
大量的、濃烈的屬於另一個人的信息素爭先恐後地熟悉陸承安。他的身體,他的信息素,他的心跳, 甚至經由他四肢百骸的血液的流動速度,都毫無保留地傳達給景尚。沒有一絲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