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不知道景尚到底想幹什麼,一晚上他都已經聞到了在紅雙喜的味道里摻雜著羅曼尼康帝。景尚再怎麼強大,和一個處於易感期的A l p h a共處一室,也會被影響。
也就是陸承安分化低,否則在這樣的刺激下,景尚會提前進入易感期。
姓景的狗嗶大概是想讓陸承安求他吧,陸承安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好話。這幾年他在景尚這兒,向來沒皮沒臉。
求人話陸承安張口就來。他說:「景哥,我求求......」
「你要什麼?」未承想景尚突然打斷他,音色冷漠不少。
這一問讓陸承安忽地不那麼確定了,聲輕語弱地懷疑著出聲道:「......抑制劑。」
景尚說:「抑制劑只是種輔助藥物。」然後他要說的話題突轉,「陸承安,你已經熟悉了我的信息素。」
陸承安不懂。
「信息素可以安撫你。」
「......」
「你要什麼?」景尚又問。
這個現象太特麼詭異,陸承安更不敢確定。
他試探著說:「信息素?」
「誰的。」
「......你的。景哥。」
「嗯。」景尚屈起兩根手指敲了兩下桌面,聲音不大,卻讓陸承安莫名抖了抖。然後他又敲了下桌面,對陸承安說:「趴這兒。我要咬你。」
第30章
短短兩天而已, 陸承安作為一個A l p h a被咬了兩次。
第二次還是他主動趴在桌子上,雙手攥扶著桌棱,露出後頸將自己獻祭。
同樣都是A l p h a,他不信另一個A l p h a的信息素在不面對自己的 Omega伴侶的時候, 也能有安撫的作用。可景尚不給陸承安抑制劑, 他也不能在不做任何措施的情況下回家,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滿足景尚的惡趣味。
昨天才被躪蹂過的腺體今天又被駭人的犬齒狠狠刺穿,痛上加痛, 陸承安低呼, 下意識就要弓肩起來向景尚憤怒揮拳。可他的手剛有抬起動作, 就被景尚眼疾身快地用大手包裹住拳頭, 牢牢地壓制在桌面上。
「唔......輕點,輕點景哥,好疼......」
『如果是學長的話, 肯定會很溫柔。』
「嗯啊......景哥!」陸承安感到後頸的咬合力猛然加大,他眼裡又瀰漫起水霧。攥緊的拳頭張開, 想抓住點東西發泄, 景尚的手指順勢擠進, 填滿他的空缺。
十指緊密相扣, 誰看了不歆羨地誇讚一句小情侶如膠似漆。
陸承安從來不是個會喊疼的人, 也沒掉過眼淚。他打過那麼多次架,流過那麼多鮮血,每次抽根煙就是慶祝,哪種疼痛不比景尚的牙齒咬他一下來得狠。但他現在就是要矯情,就要景狗聽他幹得好事。
生理性眼淚第二次從陸承安眼睛裡流出來,他覺得丟人, 想鑽地縫兒。這瞬間福至心靈地想明白,景狗是在報復他呢。
他說了那麼多噁心的話讓景尚渾身刺撓,景尚便用這種方式讓陸承安如鯁在喉。
該死!該死!!
本應該越想越氣,但陸承安的情緒竟奇蹟般地柔和下來,仿佛被舒緩的水流包裹,心裡想著的那道「我早晚有一天要殺了景狗」的誓言都變得不輕不重,仿佛打情罵俏。
陸承安一直抽氣喊疼,說腺體昨天沒好今天又咬,還咬得那麼狠、那麼重,真的疼死了。總之叫得景尚心煩意亂,不自主地鬆了些力道。
紅雙喜熟悉且接納了羅曼尼康帝,陸承安平靜下來,不可思議的念頭隨之而來。景狗的信息素,竟然真的做到了安撫。
後頸刺痛的皮膚處忽而傳來一陣很輕的舔舐,像自然界裡的母獅子在給小獅子順毛。景尚的犬齒沒有從陸承安的腺體裡退出來,但他的舌頭在動,羽毛撫臉般地在口腔里微攪著舔過陸承安的腺體部位。
伴侶的安撫行為在這一刻化為溫情充斥在二人之間,儘管詭異,但滿滿當當。無法忽視。
易感期時的種種不適消退大半,陸承安舒服得攥拳,顫慄著去抓景尚的手指。可景尚始終從身後壓制他,掌控他,不讓他動彈。他的每一絲反應都被高高在上的景尚盡收眼底,傾情閱覽。
就是通過這一舔,讓陸承安恐怖地意識到,景尚好像是真的想和他發生點什麼關係。無論是噁心他還是報復他,反正景尚不再趕他走,而是全盤接收。
他們好像變得奇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