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按著陸承安的後腦勺單手將他的胳膊反剪至身後,因為離得太近,他裹挾著暴怒的呼吸如數噴灑進陸承安的後頸,讓他止不住地戰慄。
「景哥,景哥景哥......」陸承安笑著,語氣佯裝慌亂地叫。看著氣人聽著也氣人,「誒呀幹嘛生氣,氣大傷身啊景哥哥。」
「陸承安,不想真死就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我。」景尚揭掉陸承安貼在後頸腺體處的方塊創可貼,這裡就沒好過,成天被咬。既然來學校上課了不能真沒有一點羞恥心吧,陸承安每天都把它貼遮得嚴嚴實實。
景尚的拇指帶著報復的力度碾磨陸承安的腺體:「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最好盡好自己的本分。否則我讓你死得很難看。」
陸承安舒坦了:「哦~原來你不喜歡我還會玩膩啊。好狠的心。」他被制服的雙手其中有一個不老實,兩根手指動來動去地蹭景尚的手腕、手掌,「好的嘛景哥~~我會盡好本分的。」
下一秒,他像勾引人似的兩根手指突然變成鉤狀,和大拇指合作,以一個非常巧妙的姿勢狠捏景尚手腕的麻筋,逃脫出來。
就在景尚不顧麻疼想抓他第二次,陸承安不退反進,抬手一推景尚肩膀,讓他背部靠牆,好像個混混似的在放學的時候堵住好學生不讓他走。
「謝謝景哥前天教我怎麼從反剪的桎梏中獲得自由。」陸承安眼睛發亮,忍不住自我誇獎地說,「我厲害吧。」
景尚沒開口說話。
「你看看你,又生氣。」陸承安雙手搭景尚的肩,捋平衣服般地拍拍。腳下又前進半寸,兩人成功地鞋尖相抵。
那雙撫摸景尚肩膀的手緩緩地向上摩挲,捧住他的臉,先額頭相貼再鼻尖相觸。
「哈......」陸承安惡劣地揚唇一笑,氣聲說道,「寶貝兒,我又沒有真的在勾搭他,你就不要生氣了吧。」
他「啵」地一聲親景尚的嘴唇,像情竇初開初嘗感情的乾淨少年那樣,一言一行都是靈動。
景尚眼眸微闔,眼睛定定地看著陸承安顏色紅潤的唇瓣,半晌沒有動作。
但他頸間的微凸喉結劇烈地滑滾了一下,吞咽聲幾不可聞。
兩人離得很近很近,可陸承安心裡什麼都沒想,沒有心聲傳出來。他陷入了一個自己本身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悖論怪圈裡。
他不要景尚愛他,但他的所作所為——
處處都在引誘景尚愛他。
第58章
星際聯盟的軍事基地總部發生了一件重大事故, 但沒人知道是什麼事故。媒體沒有報導,各個地方也沒有泄露風聲。
他們只是從牧寒雲離家前往軍事基地總部,並且三個月之內不會回來的行蹤里猜測的。
不過後來倒是有兩三家媒體零零散散地取了個具有爭議噱頭的標題報導,可很快被壓下去。
牧寒雲走了, 景慈自然要被帶著。
陸家在牧家隔壁, 陸承安生在陸家長在陸家, 但他近段時間就像被拐跑了不認識哪裡是自己的住所,每日每夜地待在牧家。
他只偶爾的時候回去,戴上圍裙給紀邈做頓經常忘記放鹽巴的飯, 要麼就是紀邈說想吃甜的他會多放兩撮鹽的飯。
紀邈好奇地問他為什麼不回家住, 陸承安立馬就有話說了。
他表現得很鬱悶, 並且很激憤, 破口大罵景尚的霸道,一旦踏入牧家的大門,沒有景尚的允許就不能再踏出去半步。
這是真的, 不是胡謅。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成天嚎著不願意上課的陸承安也能聽得進去課程了, 不再每天睡覺。
沒同桌的時候爽飛天, 有同桌的時候像地獄, 尤其同桌還是景尚。陸承安真想揮拳打死他。
但目前的射擊課、格鬥、自由搏擊近身肉搏, 陸承安這個學生全是景尚老師教出來的, 他打不過。上次捏景尚麻筋從他的制服里逃出來,之後再也沒出現過第二次。身為A l p h a,陸承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每天晚上被淦完,迷迷糊糊間他都嚴肅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要真的睡著,今晚必須要拿枕頭悶死姓景的狗嗶。
很遺憾, 一次都沒成功過。
年輕人正是覺多的時候,特別是像陸承安這種,白天課程那麼滿,晚上課程也那麼滿,累得精疲力盡,喊回家的次數都少許多。恨不得連續睡24個小時。
「唉......」不能逃課,也不能逃學,陸承安簡直要無聊死,一天嘆八百回氣。
有時候不想好好聽課了,他側著眼睛看到右手邊的高木棲臨時抱佛腳,在高考前最後一個月奮發圖強瘋狂地刷題時,嘆著更深的氣,嘖聲說道:「傻嗶,從第二步就錯了,結果能對肯定算你燒高香,你祖宗保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