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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博弈,在相斥。可又特麼該死的互相吸引,把對方咬得鮮血淋漓後,又伸舌頭舔著彼此的血,心滿意足睡眠更穩。

陸承安說等牧寒雲回來景尚肯定沒辦法交代,讓他等著。

這點他說錯了。

根本不用等牧寒雲回來,他遠在千里之外的軍事基地總部已經知道來龍去脈。當時陸承安終於筋疲力盡昏死過去,景尚的通訊器便響了。

江端的父親是文職,沒有權利配槍,但在星際聯盟有一席之地。牧寒雲先在電話里冷笑,譏諷地說景尚長本事,還在學校沒有步入社會擁有個一官半職就敢給他老子樹敵,好大的官威啊。

不過牧寒雲打這通電話的本意並不是真的責怪景尚,相反他在用父權威嚴敲打過景尚以後竟然誇他做得不錯。

並說:「什麼東西,他那一票我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竟然告狀告到我頭上,也是可笑至極。他兒子挑釁你的底線,沒死都是因為你心軟仁慈。你的玩具只能由你處置,別人妄想就是別人該死。」

「不過景尚,你是我培養出來的,你知道我最厭惡你的是什麼。」牧寒雲語氣並不嚴厲,甚至有種引導的循循善誘,「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你應該不想等我回去再跟你算這次的帳。」

依照景尚的睚眥必報和小心眼兒,陸承安以為這次不持續個幾天不會停止,但翌日他醒來時發現景尚蜷縮在他身邊,緊闔的眼睛證明他還在睡。景尚胳膊虛虛地將陸承安攬進懷裡,衣服紐扣扣得很嚴實,遮到衣領底下那顆。多像一個衣冠紳士,仿佛昨晚那種最原始的野蠻形象是陸承安的錯覺。

陸承安抬起一隻手,解了景尚的第二顆紐扣。剛解開他的手腕便被景尚冰涼的手攥住,嗓音喑啞道:「幹什麼?」

他的臉頰血色褪盡,如果陸承安足夠不要臉,都要以為是自己把年紀輕輕的景尚榨乾了。

襯衫紐扣中間的縫隙堆起幾點褶皺,讓景尚的內里肌膚自然地露出些許風光。胸口有陸承安因為憤怒撓出的指甲印,有他上去就啃的牙印,還有無數道如古老樹木盤根錯節般的、黑色枝椏紋路。

它們虬結而上,把景尚禁錮其中。

......

「景尚,我真可憐你。」時隔兩日,陸承安又把當時說過的話說了一遍,眉心緊緊地鎖著。

「可憐我什麼,我什麼都有用不著你可憐。」景尚不太有胃口,不舒服地放下筷子,「可憐你自己吧,撒謊精。」

他眼眸微側看著陸承安,把他裝進眼睛深處,表情不曾更改微末,但莫名能令人看出一種膽戰心驚的祈求。

「別可憐我了,」景尚用很低的聲音說,「......愛我吧。」

第67章

三天後高考, 今天是星際聯盟高中的學生最後一天在校。

整個高三校區亂糟糟,比早晨的菜市場還嘈雜。

有人在走廊里撕書,把雪花片狀的書籍從走廊里扔下去。陸承安沒書,三年來早不知道把書扔到哪兒去了。他用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看待少年們的狂歡。

榆樹的葉子更加茂盛, 陸承安伸手揪兩片樹葉, 捻於指間讓它流汁, 然後放於鼻下嗅聞植物的奇怪香味。

幾天前景尚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說「愛」這個高尚的詞,他明顯沒有玩笑的意思。那瞬間陸承安覺得如果他脫口而出罵人的話都是一種對「愛」的侮辱不敬。

而像他這樣的人,連侮辱愛都不配。

所以他啞然沉默許久, 淡漠地移開目光, 沒有回答景尚的言論。仿佛他根本沒聽見, 又仿佛景尚根本沒說過。

但奇妙的是自那天起, 兩人間的關係不再那麼劍拔弩張你死我活了。陸承安可能是看在景尚半死不活的面子上,沒再跟他耍過臭脾氣,總時不時地作一下離他五米遠不讓他聽自己心聲。現在景尚讓他離多近, 他就可以離多近。雖然靠近的時候會不耐煩地啐一句景狗黏人矯情吧,但行為上是慣著的。

「......陸承安!」

被喊的人微怔, 右手不知什麼時候摸了下左邊心口。聞聲陸承安眨眨眼, 朝旁邊看過去。

林木木慢步走過來, 遞給陸承安一張賀卡:「畢業快樂。」

「我什麼都沒準備。」陸承安舉起兩隻手, 上面只有十根纖長的手指, 其餘什麼都沒有。他莫名覺得尷尬地說。

看他不好意思的表情,林木木笑將起來:「只是一張賀卡而已,沒準備就沒準備嘛。而且是我喜歡你,又不是你喜歡我。你心裡沒我是應該的啊,不然你和景尚在一起心裡還裝著我,就成渣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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