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晴。
想念陸承安。
......
我不知道父親有沒有發現。
4月23日,多雲。
陸承安說他害怕回家。
我告訴他,我也害怕回家。
04月24日,暴雨。
我和陸承安約定好。
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好朋友。
陸承安保證說,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他讓我放心。
我告訴他,我會努力地為他活著。總有一天我會帶他離開。
04月25日,暴雨。
不是好朋友。
......
想念陸承安。
—
「啪。」陸承安合上粉色筆記本把它歸於原位,然後他把所有書也塞回去,僅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巋穩地走下樓。
欣然打算迎接陸承安新面貌的陸霖琪眉開眼笑,聽到腳步聲自樓梯上響起時抬眸看過去,下一秒笑容凝固。
陸承安手裡很穩地握著一把刀,直指著陸霖琪。如若不是因為他沒有笑,握刀的姿勢又不像首次摸到兇器的人那樣慌張,那把刀的做功堪稱精美。
「爸,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厲害,什麼都會了。」陸承安不疾不徐地走近,刀尖的指向更加穩當。他對陸霖琪今天晚上的邀請挽留進行回應的時候,甚至有抹興致盎然。
「我不願意。」他下巴微揚不可一世,「我要景尚。」
第69章
第二天七點半前往考場時陸承安狂打呵欠, 景尚皺著眉頭坐旁邊看他。因為高考緣故,所有通道皆有交警指揮,車子徐徐圖之地有序前進,暢通無阻。
寬闊的馬路能一眼瞭望至盡頭, 到最東方時匯聚成一點, 被晨陽照亮。
「小陸少爺, 你這哈欠連天地會不會影響考試啊?」田辛等紅燈時,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抬起落下地敲, 看起來有話要說, 「知道年輕精力旺盛, 但是你們倆這......明明知道今天考試昨天還不暫停一下亂來吶?」
陸承安又張嘴打哈欠, 憂心忡忡地說:「田叔,你還是不懂年輕人。我現在困到死腎特別虛的模樣是前天景哥幹得好事,昨天他挺乖的, 沒碰我。」
「......」綠燈跳,田辛甚覺驚悚地從後視鏡里覷了一眼面色陰沉的景尚, 怎麼都和「乖」這個形容詞搭不上任何關係, 沒信但附和, 「啊......你說少爺乖那少爺可能就是真的乖吧。」
陸承安便咯咯咯地笑了。
可不是乖嘛。昨天從陸家回來時差不多剛過十點, 陸承安前腳邁進牧家大門, 後腳牧家的大門就鎖了,自動遙控。
他從一個想鎖住他的家,走到另一個要鎖住他的家。
「你去了兩個小時。」景尚像鬼似的飄過來,一點聲響都沒有,「為什麼總是關掉戒圈。」
「哪兒關了呀,這不是開著呢嗎。」陸承安舉起左手面不改色地沖景尚比劃, 「誰知道是不是平常戴著的時候碰著了,這也能怪我嗎?哼......有本事下次你電我。但醜話我說在前頭,你電我一次我揍你一次。」
認錯態度不佳就算了,他還故意說些氣人的話。
例如問景尚:「你什麼時候玩膩我啊?」
「我們什麼時候一別兩寬各生歡喜老死不相往來呀?」
又或者說:「我金卡里的錢都有400萬了我掙夠了誒。」
「景狗你還是那麼煩人,我看見你就煩。」
「我討厭你。」
問與答都戳人心窩子,景尚面色陰冷,音色更是陰冷地質問他又鬧什麼脾氣。陸承安就肆意地笑,仿佛看到景尚不受自控的情緒卻能由他掌管特別有趣,作得不亦樂乎。
睡覺的時候,陸承安大開大合地把衣服全撕爛扔掉,表子自暴自棄似的啪嘰往床上一躺,邀請:「來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