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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爸爸,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殺了你的丈夫。真的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生可能就這一次。我求你說實話,是我開槍殺的我爸。爸爸,是我啊。」

「我不想讓景尚背負他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別人為我贖罪。因為我殺的是我爸。殺他我不後悔。但如果我不能被審判......這輩子我都良心難安。」

等再次錄口供的時候,紀邈哭著說,他嚇壞了,忘記當時到底是什麼情形,求警察們不要逼他。最後他才說他記得......是他兒子對陸霖琪開的槍。

口供因害怕、哭泣和記錯了的原因更改。

「被告人有無異議?」

陸承安從法官的第二次問話里回神,低聲說道:「沒有。」

問:「槍哪兒來的?」

答:「偷的。」

那把槍是程菲白曾經送給他讓他自保用的,她還說如果有必要可以說槍是她送的,她會承擔責任。

但陸承安堅持:「偷的。」

根據眾多證據鏈,警方發現陸霖琪的驗屍報告裡他的基因鏈有問題——提取信息素基因鏈是陸承安提出來的,他堅持要知道陸霖琪的基因鏈是否完整。

人類的基因鏈條是螺旋式狀態,陸霖琪的也還是,但在某一節段重複螺旋。

包括紀邈的也有重複。

有醫生前來提取陸承安的基因,當天出報告。他的基因鏈是一整條螺旋狀的走向,沒問題。

關於陸霖琪與紀邈的基因鏈重複,官方還不確定他們是否為天生畸形,有待考證。

但經此,醫院首先給出證明說紀邈身為成年人,完全沒有自主行為,被陸霖琪如此對待,他依然覺得陸霖琪愛他,並唯他是從。並且紀邈有嚴重性隱,跟磕毒的時候差不多。

也許是基因鏈作祟,也許是其他原因,但都因此間接證明死者陸霖琪跟活人紀邈的不正常。

擁有正常基因的陸承安有獨立的自主行為,在明確不願與他人發生不正當關係和有被殺的危險時,誤殺陸霖琪與其朋友,屬於過失殺人。

以此判刑。

平民偷槍私藏槍械,罪加一等,判刑年限疊加。但由於陸承安一開始主動報案自首,且認罪態度良好,最終判處犯人陸承安有期徒刑9年零9個月。

剝奪公民政治權利,沒收所有財務所得。

經查,犯人陸承安沒有任何財產,只曾養過的一隻小貓,和給小貓辦的一張金卡。如今小貓不知去向,聽說已經死亡,金卡持卡者是小貓,不屬於陸承安的直接財產。

沒人去查裡面有多少錢。陸家那個情況,肯定沒錢。

法庭綜合考慮予以保留,給陸承安留個小貓遺物,不繳沒充公。

一審為終審,不再二審。

拘留所已待兩個月,現在陸承安還要服刑9年零7個月。

將陸承安送往監獄,走出法庭前,法官有一個疑問想知道。

「你戶口本上的名字跟你身份證上的名字不符,為什麼?」

不止他一個人想知道,可能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

陸承安的案子,吸引人的地方不僅在兒子殺掉老子,還在陸霖琪跟紀邈的下流逸聞上面。

性,能引發人最低賤的好奇心。兩個愛好做那種事的男人生出來的孩子,應該也是賤的吧。

陸承安平靜地看著那些或微笑或冷漠的面孔,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不要詢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很多人的名字因為系統原因也可能會出錯。

他們想知道的不是陸承安的身份證為什麼和戶口本不同,而是他為什麼叫陸承鞍。

很多人聽過陸霖琪對陸承鞍里的「鞍」字是如何解釋的,可他們還想聽陸承安說。

無言寂闃中,陸承安突然想起四歲的自己和六歲的景尚。

按理說他早就該忘了,但此時此刻,景尚稚嫩的面孔無比清晰地印在腦海里。

「這就是我的名字,給你看看——鞍。」陸承安一筆一划歪歪扭扭地把它寫出來,昂起下巴驕傲地說道,「我還沒開始上學呢,但我會寫自己的名字。我是不是很厲害呀。」

本以為景尚會誇讚他,但看清那是個什麼字後,景尚卻大人一樣皺起眉頭,自以為是地搖頭說道:「不是這個鞍。」

「那是哪個?」

「是這個——安。」

陸承安看他寫完後,不高興地噘嘴:「為什麼是這個安,我爸說我就是這個鞍。」

「就不是這個鞍,就應該是這個安。」成為朋友以來景尚第一次跟他紅臉,堅持說道,「是平安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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