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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如果今天你把我伺候好了,或者在我玩膩之前你只學著伺候我一個人,我可以讓你自己住單間。」

「特麼的你敢打我?!之前你讓景尚打我現在你自己動手打我?!誰給你的臉和勇氣?!陸承安我淦死你!一會兒不淦得你叫爸爸我特麼跟你姓好不好。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這麼對你念念不忘嗎?」

「因為你性子好特麼烈,我就是喜歡、就是期待你被淦服的樣子!我真想、干、廢、你。」

......

桌子傾倒,廝打鬥毆,小小的探監室里沒有多少陳設卻響得驚天動地。陸承安行動受限,手銬在他腕間嘩啦啦地響,好幾次被江端壓住。

以前他話很多,誰都沒有陸承安的髒話多,不說的景尚煩都不行。可如今聽到江端說那麼多污言穢語,他無動於衷,不予回應。仿佛在他看來,景尚特別惹人討厭,所以他願意多罵,而其他人就算了吧。

罵他都是給他臉。

期間陸承安一直摸左手,想把中指的玄色戒指順時針旋轉兩圈,可遲遲沒成功。

約十分鐘後,當陸承安用手銬從身後鎖住江端的脖頸時,他才用被打破的嘴唇往江端臉上吐血沫:「就憑你也想上我?痴心妄想的賤、人。」

同樣一身傷、而且幾盡窒息的江端踢騰著胳膊雙腿,狠狠地掐陸承安的左手。當有人衝進來幫忙分開他倆並制服陸承安,江端迅速逃離,摸著脖子一邊咳嗽一邊淌著生理性眼淚吼道:「先把他的戒指拔下來!瑪德我看到他摸起來這玩意兒就煩!他在挑釁我!在向我證明景尚才是他這輩子的金主呢!特媽噁心!!」

「你們怎麼回事?!玩忽職守嗎?!他是一個殺人犯啊!身上怎麼能有自己的東西!我不想再看見這個戒指!弄碎它!」

幾個和陸承安一樣穿著囚服的犯人歡呼著把他按在地上。他們比陸承安判的年限長,有的十五年、二十五年,還有兩個因為殘忍殺妻被判處無期徒刑。這些人都是對社會造成非常惡劣影響的囚犯。江端告訴他們,幫他做事可以減刑。

見面之後,他們發現是淦陸承安這樣漂亮俊俏的人,每個都蠢蠢欲動,就算不減刑都值得。

可這個戒指真頑固,真就像長在陸承安手上,拔不下來。

「咔嚓——!」

左手中指接近指根的骨頭以邪截面的方式斷裂刺穿皮肉,森森白骨與漓漓鮮血,充斥在整個探監室。陸承安面朝下,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臉頰煞白冷汗連連。他努力地蜷縮起手指,試圖勾住那枚黑色戒圈。

可它就像從景慈斷掉的手腕中脫落,也從陸承安被生生掰斷的手指里脫落,離家分體。早已染血的牙齒死死地咬緊刺破嘴唇的軟肉,陸承安張開嘴,似乎是想發出悽厲的叫喊。

人人都說陸承安賤,其實他是個很要臉的人。這麼多年的打架鬥毆,無論受多重的傷他都堅決一聲不吭。他爸陸霖琪那樣對他,他也只是照做不誤硬捱,絕不張嘴叫疼。

只有在景尚面前他才仿佛是最沒有「自尊」的,被淦時叫喚得死去活來,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哪怕只是被戳胳膊,他也要像一個被虐待的小朋友那樣把所有不滿發泄而出,然後咒罵。

可他現在面對的不是可以讓他丟失尊嚴的景尚,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個人卻叫出了慘絕人寰的泣血怒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景尚跪在地上,四周是戰火造就的陌生人的殘肢斷臂,他被屍體和鮮血包圍,不顧危險來臨痛苦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像是看見了什麼東西,不敢再多看半秒,動手挖自己的眼睛。只是鼻樑上戴著護目鏡,所以那兩隻沾滿血跡和泥土的手作出摳挖的動作時,瞬間擊碎護目鏡,繼續往眼睛的地方摳。

羅曼尼康帝的殘暴信息素自他身體裡如過無人之境爆發向外席捲,化解他身後的危險。可無論是敵是友,碩大機甲都逐一爆破,於電花中成為廢銅爛鐵。

他毫無所覺,幾乎將腦袋埋進血泥里大悲大忡地尖叫。

同時,另一種無比強大的信息素也如過無人之境,溫和地治癒著。

最後一支淡藍色的基因藥劑被景慈打進腺體,他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

「孩子,小景......到我這兒來吧。讓我幫你。」

景尚跪伏在地久久未動,他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手指縫裡滴淌下去。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他一遍一遍地自問,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為什麼陸承安明明那麼討厭他,還要堅持留下那枚戒指。

為什麼......

......為什麼啊,陸承安。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

陸承安是個騙子。

陸承安是個撒謊精。

他嘴裡說的、心裡想的,都是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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